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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何？我最近正忙着呢，手里有一个项目正在筹备呢，忙得不可开交。”
“谢衍？你提他干什么？最近你和他也有合作？话说前几天他刚找过我，还能为什么事，我就一拍片的，投资呗···你也想？那敢情好——”
电话挂断后，温然快速地笑了一下，积压几年的郁气似乎在这一刻戛然烟消云散。
谢衍在书房处理工作，穿着比较休闲的雾霭蓝羊毛衫，他鼻梁上的眼镜显得其目光更加深邃，沉着斯文气息尽显。
门外敲门声响起时，他头也不抬：“进来。”
书房的位置在三楼走廊最里头，里面工作文件繁多，其中部分涉及到商业机密，佣人是不会进来的。
阿姨年纪也不小，楼梯爬久了会忍不住头晕，别墅里安装电梯，但是她坐不惯，可能是因为恐高的缘故，所以敲门的人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
温然打开门，谢衍看见他没停下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怎么了？”
温然先是把何轻端找他的事说了一遍，谢衍停下来讲电脑放在一边，双手合十搭着，看样子是在等着后续。
被谢衍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看，他戴眼镜的样子温然很少见，只觉得心脏好似中了一枪，“你之前说会给我庆祝····”
后面的话他声音呐呐的，低得仿佛听不见。
谢衍薄唇弯起，犹如春风拂面，“过几天可以吗？到时候要不要给你准备个蛋糕？还是想要点别的什么礼物？我们温然这么厉害，是该好好夸奖。”
温然摇摇头，说：“不用了。”
他清冷的五官因为含笑而带着别样的温情，只是想把最好的事情有意义的全部和谢衍做一遍。
和谢衍分享过后，他就收到了两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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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当天，谢衍还在公司提前处理接下的行程，将阮原喊过来让他将手里的文件递交给合伙公司的负责人。
忙完所有的事情后，谢衍端起桌面的黑咖，品了一口发现近乎完全冷掉后就搁置在一边，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他倏地想起温然不免失笑，不过是一件小事，就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如果被别人知晓说不定会被评价成小家子气，沉不住气。
在十一点之前，他去地下车库取车，发动引擎之前他跟一家五星级餐厅的主厨联系后将车驶出停车场。
路上车流来往众多，谢衍在红灯读秒的中途接到傅尧的电话，谢衍单手挂上蓝牙耳机，听傅尧在叨什么。
电话那头除了傅尧的声音，还夹着一道软糯的男声，把傅尧惹烦了直接吼道：“闻夏你烦不烦，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吗？”
他吼完对谢衍说道，“今天一言过生，你人呢？”
谢衍拧起如墨洇开的眉宇，眼里晦涩情绪沉了几分，赫然忘记今天是简一言的生日，甚至也从未听他向自己提过一句。
“我刚到他家，明明前几天还听他说来着，今天电话也打不通，就连门也关着。”
傅尧顶了顶齿关，眉头皱着发紧，他后备箱里还准备着一堆礼物。
谢衍心尖猛地一跳，又想起不久前所查到的资料，白纸黑字上写的是一份病例报告，英文显示的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姓名：简一言。
红灯秒数均速飞快，在最后一刻跳转成绿灯，谢衍两旁的车辆纷纷驾驶，他久久未动，身躯僵硬意识中只剩下浴缸里漂浮浑浊的殷红。
身后的车辆见他迟迟未发已经开始低声骂道，谢衍猛然回过身来，手指转动着方向盘脱离预定轨道，与此同时傅尧那边传来一道陌生的惊呼声，“尧……尧哥，他在房间里……血。”
谢衍头愈加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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