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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是中奖了。”
沈金楼摸着下巴上的伤口，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聂永言发现，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而沈金楼没有要借电话的意思。
“小哥，我们需要谈一谈。”
沈金楼下床，将病房的门反锁，扬起下巴看向聂永言。
聂永言手上的蛋羹还没有吃，但被沈金楼盯得也吃不下去，他放下蛋羹盅，问道：“你想谈什么？”
“付央央是谁？他还活着吗？”
沈金楼问。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聂永言就感觉到全身的骨头都在痛，血液里不知名的恐惧令他双手发寒，原来死亡是有记忆的。
聂永言握住自己颤抖的手。
沈金楼看着失神的聂永言，他有的是时间，他住院就是为了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完全有耐心耗得住。
沈金楼靠在墙上，等着聂永言开口。
“我刚才说，你其实救过我。”
聂永言低着头，还在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你就当是在我梦中，我梦到了今天下午的情况，我下午出院在停车场遇袭，是你发现了，赶跑了捅伤我的人。”
“所以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揍我？”
沈金楼才不信。
“那个在梦里捅伤我的人，就是付央央。”
聂永言说道。
“你做梦都能梦到凶手自报家门？”
沈金楼嘲讽道。
聂永言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但他发现说出来自己的恐惧就会小一点，他的手也因此不再不可控制的颤抖。
聂永言没有理会沈金楼的质疑，他看着自己的手，极力集中注意力，像是在自己总结思路一般，继续说道：“梦里面，我出院之后他又来杀我。”
他闭上眼睛，想到了后车厢里的俞嘉然，“然后我追到他家里面，他的家门是开着的，而住在里面的男人是你。”
聂永言抬起头，看向沈金楼。
沈金楼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冷笑一声：“我？”
他打量着聂永言，半晌才道：“所以你认为我是付央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干掉我。”
沈金楼摸了摸下巴，下巴上的纱布都快被他搓掉了。
“你藏了些事情没说吧。”
沈金楼揭掉下巴的纱布，这纱布实在太碍事了，“如果我救过你，你就该知道我不是要杀你的人，但是你又认定要杀你的人是付央央，怎么想都很矛盾。”
聂永言屏气凝神，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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