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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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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尔宜眼睫一颤，小嘴嘟起，说了一半的话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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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仲寒抬起手一看，被她咬得那一口之前没太在意，此刻在水里浸泡了后，虽没有流血，可伤口**泛白，露出深处的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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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破了点皮。”
他替她擦着脸，把泪渍擦干净，然后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说：“刚刚咬我的时候下手那么狠，现在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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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委屈地低下头，荆尔宜将身子没入水，神情一片静默，叫人瞧不透她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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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不再排斥自己，厉仲寒可不会再次弄砸，他不再多说，替她擦完身子，用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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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
荆尔宜忽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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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厉仲寒拿起吴妈早放好的换洗衣物，不由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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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我可以自己换！”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墙角，没了之前歇斯底里的劲头，此刻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微若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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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
厉仲寒拒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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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看不见，若是再穿衣服的时候再磕着碰着哪里，他到时候找谁论理去，只怕只能自责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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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尔宜扁着嘴，一声不吭地，不情不愿地任由厉仲寒倒腾着替她穿好了所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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