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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沉重，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眉头深深地蹙起，看着面前一地破碎的花瓶碎片，从门口一直到床尾这一大片区域，很多碎片的尖锐处，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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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李忠哈几近疯癫的是，这片地板，一大滩揪心的暗色血迹，像是曾从某人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汩汩流出，几乎要人性命的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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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个血迹干涸的程度，已经足足有几天，那也是说，那天他从酒店离开去港城的时候，她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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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伤在哪个位置，才能留这么多的血，从血低落的痕迹，她似乎倒在这里很久，伤口一直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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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p>
血液沸腾，直冲脑顶，他眼底充满血丝，顺着地板的血脚印，一直走到床头的位置，床边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血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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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摆着的座机，话筒从柜子垂下来，数字键是一个个血红手指印，看到那些数字，厉仲寒心一惊，才猛然想起他在港城时接到的第一个来自荆尔宜的电话，因为是陌生号码，他才毫无顾虑地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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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从酒店的房间里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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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仲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你至少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多久……你才会将农庄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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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仲寒……你是要逼我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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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在电话里说的话，隔着不远的时空传进他的耳里，厉仲寒痛苦地闭眼，五脏六腑如同在沸水里熬煮一般，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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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还在这里？在哪个位置？<p>
厉仲寒焦急地起身，眼前却顿时一黑，他急速地坐了下去，大吸了几口气，他果断地站起来，将整个人总统套房都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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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没有，房没有，洗手间没有，客厅没有，餐厅厨房没有，露台没有，会议室没有，衣柜没有，哪里那里的柜子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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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那滩血色痕迹似乎是她最后她停留的位置，她似乎在那里坐了很久，等到血迹干透，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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