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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荆尔宜倔强地往下说：“你是他的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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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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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仲寒双眼充血，他勃然大怒，眼底聚集起骇然的风暴，不受控制地扬起手，几乎是千钧之力地朝她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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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的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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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尔宜猝不及防，脚下趔趄，直接被这个巴掌扇出几步远，她差点摔倒在地，好歹慌乱之余，抓住了洗漱台，才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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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瑟瑟发着抖，这一巴掌更是令她眼冒金星，头脑发晕，眼前视线模糊成了一片朦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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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虚弱在撑在洗漱台边，显得身形单薄，好不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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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尔宜，你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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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仲寒像是发了疯，摧残着卫浴间里任何他看得见的东西，毛巾，浴盐，香皂，盛着香精的玻璃瓶子，很快，地板一片狼藉，到处是玻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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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面前的镜子，也没有幸免。
间被砸了一个大口，镜子从破口处四面八方裂开，狰狞的裂纹蔓延到镜子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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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地喘着气，下意识里低下头来，然后看到撑在台沿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着，面有一滴一滴的液体，滴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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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眼，不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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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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