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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才回过神，意识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她，只是荆尔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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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打人的理由吗？”
厉仲寒穿着一阵西装，发起怒来，更觉可怖，“酒店这么多人，难道不知道喊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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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人过来？荆尔宜凄楚一笑，厉仲寒不指责顾致行为轻薄，却来数落她不应该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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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刚曾经对他抱有过的那一点点期盼，她更觉自己可笑。
在这场由交易开始的婚姻里，她竟然可笑地以为厉仲寒会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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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厉仲寒暴怒地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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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尔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神情是难以理解的情绪，她与厉仲寒四目交汇，感受到厉仲寒逼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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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他心底，她连他身边一个朋友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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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他心底，她是可以随便由人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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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道歉？”
荆尔宜固执地迎视着他的目光，表情凄然，扬声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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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楚的声线穿透厉仲寒的耳膜，他全身一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几欲落泪的女人，心里某处地方在动摇着，在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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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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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她，她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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