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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一只细白的手抓住衣领，不耐烦地扯过去，翻身压住。
翻动间，被子松了开来。
阿衍成了仰躺的姿势，而苏词则完全压在了他身上，手指抓着阿衍的下巴往上推，让他的头被迫偏向另一侧。
阿衍被拒绝了亲吻也不生气，只是这个姿势的确有些不舒服。
他想了想后，缓慢地释放出灵识。
这是他最近梳理混乱的规则时，悟出的一种用法。
灵识即是他，心随意动，随着他的想法去演变，而被他的灵识覆盖住的苏词……
青年的脸色渐渐潮红起来，抓着阿衍下巴的手指逐渐收紧，终于，在身体微微一颤后，苏词缓缓睁开双眼。
他的眼睛湿漉漉，与平日的冷淡平静不同，此刻微微泛红的眼尾，带着一种难言的魅力。
阿衍的喉结滚动。
苏词盯着他，声音微微沙哑：“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闻言阿衍轻笑一声，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轻轻吻了吻，声音温柔地道：“那都是因为苏苏纵容。”
苏词抿了抿唇，来了这么一次，他也睡不着了。
他懒洋洋地趴在阿衍身上，又回想起刚才宛如梦中发生的情景，不禁一哂，“你竟把灵识用在这种事上……”
不过……确实也没什么。
他也不是那些迂腐传统的老顽固，更不讲究禁欲修身，他贪恋口腹之欲，爱睡觉，若连这点私欲都不能满足，那这漫长的余生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又多一样……也不是不行。
苏词很快便想通了。
既然是快乐的，那为什么要拒绝呢？
在阿衍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又被按了回去，他眨眨眼，就听青年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把刚才的……再来一遍吧。”
阿衍的错愕变成一声浅笑。
“你喜欢吗？”
他问。
“喜欢。”
苏词承认得坦然。
“好。”
……
又是一个腻腻歪歪的清晨过去。
苏词被抱到餐桌旁坐下，懒洋洋地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灵花蜜泡的水润了润喉，忽然感应到什么，他侧头看向窗外。
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嘶吼，似乎还不止一两头的样子。
阿衍也听到了，他问道：“要去看看吗？”
苏词朝着那边看了一会，然后摇摇头，“不用。”
接着便继续享受他的早餐了。
二四基地，医务净化处大楼门前。
顾青沉看着一个个从悬浮货车上推下来的笼子，望着笼子中用粗大的金属索链捆绑住的一头头凶兽，只觉得头大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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