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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抬眼，却对上他灼灼目光。
安静：“……”
他这是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吗？
他笑了笑，又说：“其实我和朋友，一起念工科博士，毕业后到研究所上班，”
他顿了顿，又说：“奈何身不由己，所以，只能成为一个商人。”
台下的人已经沸腾了，此时的感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像首富说钱是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一样，心里知道他在装逼，可嘴上只能啊啊啊叫个不停。
周围喧嚣，只有安静沉默。
之前，她在学专业课时，仗着天赋不错，总是吊儿郎当，而季时总是认认真真学。
他比她聪明很多，还比她认真那么多，她有时候会无赖夺走他的作业，说：“季时，你那么厉害了还那么认真，你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他总是毫不客气地睨了她一眼，说：“珍惜你学这个专业的每一天吧安静。”
安静就嬉皮笑脸道：“急什么，我还要读硕士，读博士，毕业后还要在研究所工作，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季时，要不我们一起吧。”
她记得，那天他发了很久的呆，似乎在认认真真想这个问题，可到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林伊伊摇了摇她的肩膀：“学姐，结束了，发什么呆呢，回去了。”
安静回过神，再看了眼台上，工作人员正在撤场，身边的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安静有点飘，她承认，他那句“和人约定好了”
，触动她埋在心底的弦。
刚才，她也发了很久的呆。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真的认真考虑过，和她一起读完博士，一起到研究所工作，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做科研吗？
所以那天晚上，他其实给的是个肯定的答案？
还是为了气氛，随口一提，她又情不自禁当了真。
身边的人叽叽喳喳个不停，都在讨论季时。
“天啊，季时从来不演讲不采访，除了公司内部年会，他给员工颁奖之外，他从不颁奖的。”
“真人比杂志上还帅。”
“他说和人约定好了一起读博，那人会不会是女的？”
“我已经脑补一整部偶像剧的剧情了。”
“他现在进不了研究所，可他可以建一个研究所。”
安静猛然清醒。
季某人今天话真挺多的！
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放屁他到底想干嘛！
安静随大流走到门口，门口却被挤得水泄不通。
一群记者围着季时采访，闪光灯闪个不停，而他似乎心情很不错，倒是耐心做答。
他今天不装逼了？不是说要采访请预约么？
季某人人设崩了他不知道？不是说最讨厌闪光灯吗？
“季先生，请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比赛中？”
“我本身就是工科出身，对AI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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