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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尴尬了。
应海棠不介意，“无碍。
你们也住在后山？”
弟子：“不，十年前大师兄让漱雪宫的弟子都搬到明光殿去住，我们是来给小师叔送饭的。”
应海棠纳罕，“小师叔？”
弟子：“小师叔是掌门的师弟，多年前外出游历音讯全无，命灯都灭了。
掌门以为他已经死了，不曾想三年前他忽然回来。
可惜修为尽毁，离开时是出窍期，回来只剩炼气。
他说想住在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掌门就让他搬到后山来了。”
那小师叔就是她的邻居了。
弟子：“应师姐，你不去明光殿住吗？后山很久没打扫了。”
另一个弟子用手肘撞他腰际，用力使眼色。
弟子恍然大悟，“是我多嘴，师姐不必回答，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应海棠一头雾水。
青龙：“这里的人真奇怪。”
应海棠边走边问，“方才你怎么不说话？”
青龙：“那四个人头上都是字，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晕。”
应海棠诧异，“师兄他们的标签是什么？”
青龙：“不知道，叠在一起看不清。”
几日来连绵的雨打落了一树杏花。
一条鸦青背影在用笤帚扫花。
应海棠站着看了一会儿。
他扫花很有节奏。
长袖甩来甩去，硬是没半点袖风。
应海棠出声：“小师叔？”
男子转过身。
一张比杏花更白的脸，一身比枯柳更消瘦的病骨；两道比眼睛还黑的剑眉，两瓣常年呕血染红的唇。
青龙说他没有标签。
和普通弟子一样不是重要人物。
“你是？”
“我叫应海棠。”
她正要介绍自己，男子笑着打断，“我知道你是谁。
失踪十年的掌门四徒，应海棠，他们来送饭时说过了。
我叫陆清绝，是你师尊的师弟。”
应海棠二度见礼。
陆清绝：“你既然还要住在这，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虽然我确实年纪大了，修为损了，可也不是什么糟老头子。”
应海棠也不喜欢繁文缛礼。
“吃饭了没？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陆清绝走向杏花树下的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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