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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又下了场细雨，九点多钟从年会会场出来，宋莱撑着伞踩着潮湿的地面搀扶着喝醉了的总监上了辆出租车。
总监今晚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杯一杯的白酒往肚子里咽。
期间去洗手间吐过一次，洗把脸清醒下回来继续跟金主们喝。
她为了守住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守住客户们，特别拼。
现在她喝的脸色绯红，上了出租车一个劲的喊热，扯扯衣服，脑袋歪在了宋莱肩膀上，嘟囔着问她：“Emmett喜欢你是不是。”
宋莱：“……”
副总监知道她跟盛浦周认识，真不知道总监什么时候也知道的。
总监继续嘟囔：“他一定喜欢你，所以很少主动求人的Emmett会放下面子让我多关照你。”
宋莱身体僵一下，在想她这次升职不会真是因为盛浦周的缘故吧，却听总监补充，“放轻松，别紧张，关照你只是看着你别被人欺负，工作上有一说一，我不会关照你。”
宋莱松口气。
总监：“你喜欢他吗？他那么优秀，应该也喜欢吧。
你们在一起了吗……”
总监说着说着睡过去。
宋莱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出租车里，司机放着音乐：
……曾经多少次失去了方向
曾经多少次扑灭了梦想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迷茫
我要我的生命得到解放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象飞翔在辽阔天空……
—
团建去玉东山定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公司门口集合，一同乘坐大巴过去。
玉东山在东城的大北边，坐大巴过去得两个多小时。
天微微亮的七点钟，宋莱跟关珊珊穿着加绒加厚的卫衣，卫衣外面套着公司马甲到门口集合，眼睛望过去，公司员工们还有昨天报名参加的客户们，嘉宾们也几乎都到了。
不过，她没看到盛浦周。
昨天关珊珊好像说盛浦周也参加的，也许今天有重要行程去不了了吧。
她原本雀跃的心情，瞬间黯淡下去。
路程有点远，路上她百无聊赖，睡了会儿。
关珊珊跟她并排坐，一直在看电视。
今天阳光特别不错，暖洋洋的透过窗子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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