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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小姐果然仁慈啊。”
归阳感叹道，他下来之前先去了一次实验室，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不过是在赎罪罢了，毕竟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失误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零小姐不必如此自责……”
归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换了个话题。
“听说零小姐治好了自己脸上的伤疤。”
归阳问道。
那种伤疤实际上很好治疗，尤其是在各种药剂层出不穷的炼金术士协会。
而旧零留下那些伤疤也只是出于内疚，为第一个被自己带进炼金术士协会却早夭的那位叫做星星的天才而内疚。
旧零在炼金术士协会里算是稍微有一点儿良心的人，不过这点良心不多，还全被自己的自我安慰掩盖了过去。
依旧是个人渣，这是新零对她的评价。
“多少也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次的人了。
我也该放下过去，看向前方了。”
新零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归阳说道。
其实就是疑月当时复活的时候随手修复了，而那种二十年的旧伤短时间呢也伪装不出来，干脆找个其他借口搪塞过去得了。
“归阳先生要看一看吗？”
新零对着归阳说道。
“诶，可以吗？”
归阳有些意外，自二十年前的那次事件过后零的脸上就一直戴着面具。
最开始是全面，但半张脸上的伤口因为当年的墨芜力气不够没有划得太深自动修复了。
后面就开始戴上了半面。
但无论是全面还是半面零都很讨厌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甚至一度打瞎过某位炼金术士的眼睛。
现在居然要展示给自己看！
归阳有些惊喜。
“我还带着面具，就是希望第一个看见我脸的人是你。
毕竟……你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归阳弟弟啊。”
新零说着，将头发往后一撩，拿走了自己的面具。
归阳看着新零那张脸，不由得痴了。
她刚才说什么，我是她最喜欢的……归阳弟弟……
多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了呀……
归阳看了很久，几乎快要沉溺在了零的容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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