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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区已是10点多,我领着薛梅到了我的家里,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我家,我租住的是一个两居室,以前我和戴言梅虽然同居,但更多的时候她睡南卧,我睡北卧。
这时,薛梅打量着房间,问:“你现在住哪间?”
我指了指北卧。
她走到南卧去看,其时戴言梅已经搬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
她说:“谁住这个房间?”
我说:“以前戴言梅住,现在搬走了。”
她哦一声,点点头,又问:“她还回来吗?如果她不回来,我的东西放这屋吧。”
我点点头,把今天买来的东西,都放进南卧。
她打开新买的手机盒子,把手机和充电线取出来,放进包包里,又挑了两件衣服带走。
我送她到了学校南门,她站住,冲我笑笑,摆摆手,说:“我走了。
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目送她走进学校里,然后我向西,顺着学校外面的街道,走到西门,进了陆飞住的小区。
我打电话让他下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他说。
五分钟后,陆飞下来了。
我们到凉亭里坐下,他掏出烟,我也抽上一跟。
他不知道我将要说什么,也没有开口问,一直等着我。
我抽了两口烟,看着手里的烟头,说:“我一直想戒烟,始终没戒掉。”
他嗯了一声。
我对他说:“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北京了。”
他转脸看着我,有点惊讶,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问:“要去哪里?”
“不知道。”
我说,“到了飞机场,买到哪就去哪。”
沉默片刻。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吁了一口气,对他说:“不要老想着过去,都放下吧,往前走。
我们都快30了,也该成家了,孟丽君绝对是一个可以长相厮守的好女孩,你千万要珍惜!”
说完,我烟头弹开,走过去拥抱他一下,说:“我走了。”
他也站起来,喊住我:“石渡秋!”
我会头看他,感觉他比我还难过,他的难过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自己。
我知道他心里有些事情还是没有放下,也许他也曾经想过这么一走了之。
只见他走过来,抱住我,说:“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走了。
这以后发生的事情,我都一无所知了。
我走的时候扔掉了手机,和所有人都断绝了联系,到了很远的南方旅游,漂泊,流浪,看蓍草晨露,又看白茅秋霜……期间,我也曾经在一个寺庙里呆了半年多。
那里的住持是我的一位方外之交,他很久以前来北京的时候,我做了几件随喜功德,焚香论经,下了一步闲棋;那日路过宝刹,特留残步,前去拜访,他问知我的心意后,劝我留下,静心休养。
我整日默对空竹,结果没有看到“诸相非相”
,选择去了上海,找了一份工作,从新开始。
一个命中注定的机会,我在龙阳路的地铁站,听到有人轻声喊我的名字,回身看去,在人海中看见了一位经年不见的朋友,四目相对,不禁潸然泪下。
下面的事情,是这位朋友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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