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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柠回到殿堂，发现各个军校都保持着原来的站位，只不过都在低声交流，貌似并不很想听上面那个人长篇大论。
台上有个银发红衣的年轻人，画着夸张的眼线和红唇，正在讲到：
“有请第一场对抗赛单人积分排名第一的——联邦军校程野柠！”
霎时间全场灯光黯淡，只留一柱射光投在她身上。
程野柠愣了一下，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硬着头皮从正门一步步走到了台上。
“程野柠，你在第一场战地赛中可称得上是，所向披靡啊。”
“不敢当不敢当。”
她摆摆手。
“怎么当不上？你淘汰了多少军校啊？而且还抢走那么多运输物品，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程野柠微微皱眉，没有回话。
台下赛方的人招招手让安保凑到他旁边，低声道：“哪家媒体？”
安保回答：“不是帝国的，是一家小星系媒体。”
他挑挑眉：“那还容他在上面胡扯？赶出去。”
“是。”
程野柠感觉自己的脾气从没有这样好过，她面上挂着虚伪的微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把这个喋喋不休的人一拳打飞。
台下的人也开始觉得这人很奇怪：“这些问题也太尖锐了吧？”
“对啊，好强的针对性。”
“程野柠的笑容好可怕……”
“不怪她，要是我估计已经动手了。”
几秒后台上的人就被两个安保不由分说地架了出去。
他被拉走的时候还回过头扯着嗓子喊：“你觉得自己是主角，想要什么就去抢，别人的前程都得为你铺路是吗？”
安保一个掌击拍晕了他。
台下一片寂静，其中有几个是被她抢夺运输物品的军校，但靠着击杀异兽拿到积分勉强没有被淘汰。
他们算是幸运的，但那些直接被她连锅端的军校呢？
程野柠在台上愣了一会儿，转身迅速走下去。
她虽然面无表情，但能感觉出来情绪不是很好，陆行风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程野柠，登山者不会在意自己斩断的荆棘。”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
程野柠回头，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恍惚神情：“啊……”
陆行风嗤笑一声，放开她：“怎么了？战场上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她垂下眼：“我确实，没想过那些人的感受。”
“那又怎样？以往帝国是怎么拿小军校当垫脚石的，只不过那时没有直播民众都看不到罢了。”
苏玖看到她下台，便努力克服心理障碍，穿过各个系的alpha班，心惊胆战地来到程野柠面前，握住她的手。
湿热的手传来温度，熨帖了她慌乱的心。
“野柠，没关系的。”
程野柠回握她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仪式最开始的中年男人又上台，说了一些安抚大家的话，便宣布可以开始自由交流行动。
交响乐团歇了半晌，终于又轮到他们表演。
扬琴如溪流般的轻灵乐声流淌在殿堂内，时而伴以弦乐悠长的协奏。
程野柠靠在长桌边，接过苏玖递来的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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