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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脸，陌生的环境，一瞬间窒息的空寂感笼罩着柳纯阳。
电车到了，她红着眸子低下头，等乘客出来之后，走进去，站在座位扶手的位置。
“漂亮姐姐。”
那位拿着洋娃娃的女孩坐在位置上歪头看着柳纯阳，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肉嘟嘟的小手碰了碰柳纯阳垂在身侧的手指。
柳纯阳低头看着小女孩，笑了笑，“你好呀。”
她喜欢这个朝代打招呼的方式，温柔又热切。
小女孩望着她红红的眼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攥在手心，宝贝似的塞给柳纯阳，“姐姐，每次妈妈训我的时候，爸爸都会给我一颗糖，我心情就变甜甜的啦。”
柳纯阳接过，在小女孩期待的目光中撕开包装纸，咬进口中，不负众望道：“哇！
好甜喔！”
小女孩顿时笑开了花，一副“我没有骗你吧”
的表情，她妈妈就坐在旁边含笑看着两人。
到地方之后，柳纯阳比她们先下，打完招呼才离开车厢。
离开地铁站，来到经纪公司大厦楼下。
柳纯阳先到前台报道，前台给了她一张表一支笔，让她先坐到旁边沙发上填写。
“抱歉，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柳纯阳写完“柳莹”
两个字，就把东西还给她，实话实话。
前台一怔，上下打量着她，大概没想到柳纯阳看上去光鲜亮丽，结果连字都不会写。
“……没上过学吗？”
前台好奇问道，并无恶意。
“没有。”
柳纯阳点头，她的确没上过，以前都是专门请夫子去教她。
“噢……”
前台神色复杂，“我记得你面试的是游戏主播，其实不适合你。”
不会写字儿，肯定也不认字儿。
她应聘的还是剧情向解密游戏主播，的确不适合。
柳纯阳落落大方道：“我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得做。”
前台看着她的脸，心想不认字儿应该也没事吧，除了技术天花板的游戏主播，大部分观众还是喜欢看脸的，就凭她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养家糊口肯定不是难事。
“那你先到旁边坐一会儿……”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柳纯阳和前台同时抬眼看去，一个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女人从后方走上前，眼神轻蔑地扫了柳纯阳一眼，应该听到了她和前台的对话，慢慢走到她身边，从前台的桌子上自顾自拿过报道表和笔，一边低头填写，一边说：“不认识字、不会写字？如果真的那么缺钱，应该有别的工作更适合你。
那种不需要学历，不需要认字，只要一张脸就足够的工作。”
说着，用眼尾扫了她一眼，态度相当轻慢。
前台尴尬地看了柳纯阳一眼，不知怎么开口帮她解围。
柳纯阳神色不改，掀起眼帘看向对方，从容不迫道：“听起来你好像很熟悉这份工作啊，你做过吧？感觉怎么样？”
女人笔尖一顿，神色难看下来。
柳纯阳弯眼一笑，“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份工作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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