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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万铱，也对这种上来就把所有规则都违反了一遍的情况，有心无力。
万铱：“你先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不要挪开视线，不要让它靠近你，我有事情问你。”
黄毛不明就里：“哦哦，好的，我先到房间外面去，里面全是水，这水黏糊糊的……喂为什么它可以飘起来，我就要踩在水里。
那个，你能不能也让我飘一下？我感觉马上水迟早要灌满走廊，晚飘不如早飘。”
万铱：“……”
算了，反正黄毛已经违反了那么多条规则了，再多一条也就那样，懒得说了，站在血里确实不舒服。
万铱：“你看看你的手机……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叫手机的？”
黄毛：“老大，我飘起来了，它还挺厉害的！
哦你说那个啊，它告诉我的。
它说我可以问它三个问题，我先问了它的名字，它说它没有名字……可恶啊，导致我现在很不礼貌地叫它‘那个’，我之前发誓要和老大你一样，成为礼貌的人！”
“然后就问了它手机叫什么，它告诉我这个东西叫手机。
最后就问了老大你的电话，所以我们可以通话了。”
万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问：“你是不是在一个叫‘备忘录’的app那里看见这个‘召灵守则’的？”
黄毛：“对，老大你好厉害啊！
你怎么知道的！”
万铱：“你念一下备忘录上面的东西。”
黄毛：“我看看……1：50五楼会议室新药研发会……”
黄毛：“刚刚滑的太快了没看见，这里有个莫名其妙的网址，我看看是什么。”
万铱连忙阻止：“等等等一下！
你先不要看！
你翻到最下面，看看是不是有个‘需要遵守的规则’？”
黄毛：“对。”
万铱：“所以，你也接到了一个最好的朋友萌萌打来的电话？”
黄毛：“我没接那个电话，我不知道，我以为是诈骗，应急局那个视频不是说了，如果有人一上来就说好久不见以前我是你朋友啊，然后你又对他没印象，那个人就是要诈骗你。”
黄毛：“你不要往我脸上凑，你这样很不礼貌……虽然是我先不礼貌地叫你‘那个’的，但那是因为你告诉我你没有名字，不是我的错，你干嘛——”
电话里传来了尖锐的盲音，好像无数根指甲在玻璃上刮擦。
盲音结束之后，万铱听见重物沉重倒地的声音，随后是手机被甩出去、撞到墙上、再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然后万铱听到了清晰的滴水声。
好像有个浑身滴水的东西正朝着掉落的手机走来。
黄毛的手机被捡了起来，万铱听见那边传来一个沉重又潮湿的呼吸声。
聆听这种呼吸声令人非常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舌头舔你的耳朵，湿答答的口水顺着你的耳膜往下淌。
但是，既然当了人家老大，就要克服不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万铱深吸一口气：“喂？你在听的，对吧？我知道你是鬼魂，可能还是厉鬼，但毕竟不是那个黄毛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那个害死你的人。
而且吧，你现在把黄毛弄死，他死了之后他也是鬼了，他可能打了，到时候你肯定打不过他，三天两头被他揍，多划不来啊，不如你让他活着，还能时不时吓一吓他出出气。”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一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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