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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差应声而去,李廉回到井边,“坊间怎么开始流传起喊冤喊冤了,那封信只有多人见过,外面的人又是如何知内情?”
戚浔沉声:“莫非是故意散播?”
李廉叹了口气,“好,看看能能探问出来。”
话音落定,拿着竹竿的衙差从井水捞出来一物,喊:“捕,找到了!”
戚浔跟着李廉看过去,只见衙差手上拿着个青『色』布包,远看着就像香囊,却又比香囊更小更粗糙,且这黛青之『色』,扔到水还颇显眼。
李廉拿过布包来看,“没错,就是这种!
和之前找到的差多,这布包大,缝的针脚虽密,却极美观,像是会女红之人所。”
只是普通的粗棉布,戚浔心底发沉,又:“刚才问了一圈,从家毒的情况来看,凶手投毒应该在酉时前后,当时各家各户快要做下午饭,他在此时投毒,而后大家水做饭,于是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毒了。”
戚浔刚完,从西边一户家走出个哭红了眼睛的『妇』人,看到衙门众人,她脚步虚浮的走过来,哑声:“各位差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杀千刀的,竟要如此害人!
知造了什么孽,我夫君我弟弟我儿子都毒了,你们能查出来凶手吗?”
李廉肃容:“官府肯定会尽力的。”
这『妇』人一副能尽信的模,一边往回走一边咕哝:“尽力尽力,城知多少地方被下毒,若真能尽力,又何至如此?”
李廉和在场的衙差面上青红一片,这时,围看人群后的街市上却传来马蹄声,人转眸看去,竟见是傅玦带着人快马而来,众人面『色』一肃,皆迎了过去。
傅玦疾驰而至,下马之时口“免礼”
,目光却紧紧落在戚浔上,又立刻问:“下毒的井你可用过?”
傅玦话语透着焦急,连戚浔都听了出来,她心一热,忙摇,“没有,这井离得远,卑职用。”
傅玦紧皱的剑眉这才微展,适才得李廉所派之人回报,凶手再次下毒,下毒之地还在安宁坊琉璃巷,傅玦一听,这地方正是戚浔家宅所在!
凶手下的是剧毒□□,而戚浔家只有自己,若是毒,连个发现照应之人都无,想到此处,他顾得马车,径直催马赶了过来,所幸她好好的。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来,这才发觉掌心竟出了一层粘腻冷汗,一颗心跳的颇快,自从傅韫阵亡后,他许多年未曾这担心过人了。
傅玦神容一正,问李廉这边境况,这时去家走访的衙差回来,禀告:“一共五家人有毒之状,毒的加起来有二十三人,较严重的七人,最严重的一人,是个小孩子,这家都请了大夫,大夫正在给医治。”
凶手第四次下毒,伤者再加二十三人,傅玦沉着脸扫视周围一圈,只见此处过是寻常民坊,街巷间四通八达,每日来往的路人少,由有些棘手。
“将井封了,其他人去周围取证。”
傅玦下令,李廉命人去周围查问,附近围看的百姓多,见衙差们靠过来问询,却都开始害怕,三三两两的往回走,有那胆大的,被留下问话。
多时派出去的衙差们回来,所获甚少。
一人:“下毒的时辰确定,就是昨日酉时,因有一家是酉时之前来水的,却曾毒,另外一家与她前后错了两盏茶的功夫,毒了,那时日西斜,外酷热难捱,没人注意外面街上经过了什么人。”
而那去找王婆婆的衙差:“王婆婆她是听的,个小乞丐窝在墙边要饭的时候,在此事,她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李廉郁闷的看着傅玦,“竟然是听乞丐的,王爷,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消息,我们如今怎么办?”
“这些小乞丐或可一查。”
傅玦又:“他们人没有留下踪迹,只有查□□。”
李廉点,“昨日我们已经跑遍了城十家『药』铺,今日去查其他地方,这么多毒『药』,相信是他们凭空生造出来的。”
傅玦颔首,李廉将现场交给江默,自己召集其他人准备去查『药』铺,就在这时,一个衙门的差吏忽然满大汗的出现,一看到傅玦在此,立刻:“拜见王爷,王爷,事情好,第二份信到衙门了!
我们大人派人往刑部去传话了。”
傅玦眸『色』微寒,“送信之人是谁?”
“还是个小乞丐,人就在府衙之。”
傅玦看了一眼天『色』,“知衙门已经发现这第四处投毒之地,所以信适时送到了。”
他当机立断:“先去看信。”
留下人善后采证,众人往京畿衙门去,待到了衙门之外,正好碰上得了信来此的大寺众人,宋怀瑾带着个行了礼,一齐进了京畿衙门。
覃文州拿着信在正堂等了许久,见大家一同出现,由喜出望外,“王爷,宋少卿,这是半个时辰之前收到的!
送信的同是个小乞丐。”
傅玦接过信,一边问:“可派人去追查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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