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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接着道:“是带棱角的硬打击所致,从颅骨和凹裂程度来,凶手力道极大,只砸了一下便已令死者致命。”
她想起来带回来的那把斧头,斧头生了铁锈,刃口也颇多卷曲,戚浔用斧头背放在颅骨之做了对比,“从骨裂的大小来,凶手很可能是用把斧头袭击了死者,般损伤会令死者颅内快速出血,用不一刻钟便会彻底断气,他将人拖进地窖后始分尸。”
她又去拿回来的菜刀,“至于分尸,凶手应该将斧头和菜刀用了,他在『药』铺当过多年学徒,知道人体骨骼脉络,多从关节下手,除了腿骨和胸骨之,几乎没太多生砍,否则斧头和菜刀只怕不够用。”
“至于烹尸,卑职猜,是他分尸的时候血流的太多了,害怕抛尸的时候『露』出破绽,所以想了烹尸之策。”
如今凶器、死因,以及凶手的作案手法确了,戚浔总算松了口气,没多时李廉归来,对着二人道:“去长福戏楼问了,说当康槐安离的时候,就是穿着件袍子,可以笃位死者的身份就是康槐安了!”
傅玦又将适才戚浔所验告诉李廉,“派人去长福戏楼再确一番,如今该查的查清楚了,却还是不知刘元如何和康槐安搭话的,一,恐怕要让他自己说。”
刘元此刻就在刑部大牢之,不过因他受伤严重,此刻还未醒来,戚浔验完了尸体便始写验状,写完,已经是头西斜,她脖子还丝丝作痛,傅玦干脆令人送她归家,稍作歇息,也换身衣裳。
戚浔从善如流应了,归家一番修整,了黄昏时分才又返回刑部,时,去找原屋主的江默归来复命,覃文州知道抓了凶手,也了刑部。
后堂之,江默道:“原屋主找了,也帮着证明了租那里的的确是刘元,他说刘元当着不像钱人,给租金还算利落,便将院子租给了他,一始偶尔过来,知道他在一家『药』铺做学徒,行事也算正派,后来便来的少了,实在没想会种事。”
“至于周围的邻居问了,一个老伯说,五月初三的那晚,他人去拜访刘元,当时还十分震惊,因为刘元向来独来独往,他没想刘元会朋友,当时夜『色』已深,他也没清来的是谁,只记得是个身形清瘦的年轻公子。”
“另五月初五那,下午申时左右,一个十岁的男童刘元背着个木箱出了门,刘元在『药』房做学徒,常给人送『药』,因此背着木箱或者带个包袱十分寻常,当时那男童觉得古怪的是,那木箱起来些沉,他还想『药』材怎会沉。”
傅玦在脑海描画着东西布局,“他住的地方距离长福戏楼不算太远,因此那晚康槐安出门的时辰已经不早了,他知道他赶得回来,申时出门西边的菜市,正好来得及,于是从菜市始抛尸,一路勤政坊,夜半归来,又往凤凰池去。”
时间的确对了,李廉道:“他小半年,帮着『药』铺送『药』,自然对各处颇为熟悉,才敢大半晚的『乱』跑,只是他在『药』铺里银钱并不多,送往长福戏楼的礼倒是十分大方,今去长福戏楼,柳凝香听说人抓了,大大的松了口气。”
覃文州道:“任是谁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盯着,要觉得害怕,王爷,此人死不怕,不知道会不会如实招供。”
傅玦也在思索个问题,他命人去地牢探,很快林巍在道:“王爷,刘元醒了。”
傅玦站起身来,带着众人便往刑部大牢去。
刑部大牢常关押重犯,比大理寺的大牢更为阔达森严,众人行过一段昏暗甬道,径直往关押刘元的牢房走去,待了牢房,便见刘元半死不活的躺在草席,身伤口包扎过,他痛得厉害,也没的力气,可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
待进了牢房,便见他睁着无神的眼眸,口叫着柳凝香的名字,众人面面相觑,傅玦出声道:“刘元?”
刘元眉头微,眼瞳一转,向傅玦,可他好似认不出傅玦,面『色』怔忪,傅玦便道:“我们已经查了你的住处,是你杀了康槐安。”
“康槐安”
三个字让刘元眉头一拧,他似乎对此人愤恨非常,放在一旁的手攥成了拳头,傅玦便道:“你杀康槐安,是因为康槐安是柳凝香的心仪之人?”
此言更是刺激了刘元,他喉咙里“嗬嗬”
声,嘶声道:“该死,他该死……他配不凝香,咳咳……”
他尚在重伤之,激起来又『性』命之忧,傅玦即止,摆了摆手令众人退出,“令他养几伤再严审,如今案子各处关节皆明,巡防营众人回衙门消息便可。”
说完他向戚浔,“你也是,给你几时间回去养伤,你们宋大人那处,我会派人交代一声。”
江默和戚浔皆是应了,觉肩重担一清,接下来审问证供,过堂案之事,皆无需他们当差,案子至此,对他们而言,便算是了了。
离地牢,傅玦又对江默道:“几辛苦你们,本王会找钱指挥使为你们请功,拱卫司的猎犬仍然放在你们衙门,了案那,再交还回去便是。”
江默应下,也不做久留,很快告辞离,戚浔见『色』不早,自然也提出告辞,傅玦深深她两瞬,“让林巍送你,你的伤还需换『药』,明令人将『药』给你送去。”
戚浔不好拒绝,只好应下。
林巍安稳送回安宁坊时夜幕已至,戚浔入屋给自己做了晚饭,刚用完晚饭没多久,院门便敲响,戚浔心底狐疑,打着灯笼出去,还没门,便在门缝之了一封信。
她心头一跳,连忙将信捡起,打一,面无称谓无落款,字迹也很不好,像是三岁小儿鬼画桃符,可戚浔还是一眼就知道是谁送来的信。
因纸张只写着一个时辰:五月十六酉时过半。
是江默送来的,约她去张伯的心铺子相见,戚浔了眼院门,没敢打朝,亦知江默必走了,而十六便是后,正好两忙里偷闲。
她进屋便将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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