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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戚浔灵机一动去死者衣衫,很快在死者裙摆上发现了几处与洼地青苔不同污渍,“凶手勒死死者位置,未生颈骨舌骨断裂,死者是窒息而亡,因此死时辰漫长,而勒沟印痕深,凶手当是等她彻底断气才松手,期间死者半软倒在地。”
那是几处赤『色』印记,像是某种栽培花草红泥,戚浔道:“园子里何处有栽培花木红土吗?”
周蔚抓了抓脑袋,“这个还真不知道。”
戚浔将衣袍放下:“记下,下次去园子里找找。”
言毕,她将尸体反转过,仔细检查其背部,“死者右侧肩胛骨上有一处淤伤,怀疑是凶手凶之时所留,并且结合勒沟弧度方向,怀疑凶手身高在死者之上,至少……高出半个头——”
她直起身子比划,然而空手比划毫无参照,向周蔚,朝他勾了勾手,待周蔚走近,又道:“转过身去。”
周蔚转身,戚浔在他身后试了试,她将手肘落在他肩胛骨位置,却发现并不借力,于是又道:“蹲下些。”
周蔚半蹲,戚浔再试,这才觉得借力许,她道:“高出半个头不止,凶手勒死死者之时,手肘在其后背借力留下这淤痕。”
她手肘点了点周蔚背部,“正是此处。”
周蔚闻言站起身,一转身,却朝远处门去,惊道:“王爷——”
戚浔闻言也朝门,见傅玦不知何时进了,他轮椅停在门,神『色』莫测着她二人,戚浔眨了眨眼,“王爷,还未验完。”
傅玦催动轮椅靠近,“刚才在做什么?”
他语气寻常,叫人听不出不妥,戚浔道:“在试凶手身量,不过这法子不太准,只证明凶手身高在死者之上。”
傅玦扫过尸体,又他二人,对周蔚道:“验状给本王。”
周蔚忙从戚浔身边走开,待送上验状,傅玦边边问:“所以死者极有可是在二月二十六遇害?”
戚浔颔首,“二月二十六到二十七之间吧,这个卑职要去问园子里工匠,白日里有没有人见到过死者,若是无人见到,那死者半是在晚上工匠们下工之后去,那死亡时间在二十六日夜里。”
傅玦又将验状交回,“继续验。”
戚浔应是,复又回到长案边,周蔚则去一边长案边站定,准备落笔,傅玦转身出去,没走出几步忽而道:“余月芙当日与淮阳侯夫妻争吵离家,理由是不愿嫁给父母替她相之人,我怀疑她有仪之人,可在她衣袍饰物之中找找有无可疑之物。”
戚浔连忙应下,这边厢傅玦从后堂出,对着钱氏殷勤目光道:“还未验完,还不知是否要剖验,不损毁死者遗体,们可放。”
钱氏余明堂都不敢在傅玦跟前放肆,见状连忙应,再如何不放,也只齐齐忍下,这时,傅玦问二人:“她除了去亲族之家,城外庄子,可还有住地?”
钱氏摇头,“再没了,除非去住客栈。”
宋怀瑾傅玦,不解为何有此问,傅玦道:“戚浔验出,余月芙死亡时间是在二十六日到二十七日之间,可她是二十五日离家,这中间有一夜,不知她歇在何处。”
钱氏余明堂显然都想不到更有可住地了,宋怀瑾道:“若是住客栈,也不无可,二小姐随身可带着银钱?”
钱氏苦笑,“不,她寻常被照顾妥帖,不知钱银未何物,且她当日离家未带着仆从,无人帮她付银钱。”
宋怀瑾犹疑不定,“若无银钱,寻常客栈也不收留她,除非是自家产业,侯府可有什么客栈在京城?”
钱氏余明堂继续摇头,宋怀瑾傅玦相视一眼,只觉情况有些复杂,身无分文余月芙轻貌美,总不『露』宿街头吧,可二十五那天晚上,她去何处?
众人皆是不解之时,后堂传脚步,戚浔周蔚一起出,戚浔带着巾,『露』出一双神『色』复杂眸子,宋怀瑾傅玦一,知有些不对劲。
戚浔走到众人眼前,钱氏情急问:“如何?可查出芙儿是被何人所害?”
戚浔摇头,“验尸只验出些许线索帮助查案,并不直接找出凶手,不过,卑职验出一事,侯爷夫人似乎还不知……”
钱氏忙道:“什么事?不问我们,怎么肯定我们不知道?”
戚浔了屋内众人,似乎有何顾忌,宋怀瑾问:“是案子有关吗?有话直说无妨,是有何内情,家属也不当瞒着衙门。”
戚浔唇角微抿,见钱氏余明堂并无异议,沉道:“卑职验出月芙姑娘,已非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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