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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穆净修又同他讲了两句，她只看见方为安的眼皮垂了一下。
“穆净修说，伊弘飞昨晚的车子因为刹车失灵，他和司机连带机子一并翻到了海里，到现在还没有打捞到尸体。”
这件事情，他不信是巧合。
洛以念怔了下，旋即大快人心的笑了出来，阴森森道，“真是报应。”
***
两人起床才知道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随便吃了点东西，还得到警局去录口供——
因为这次有程北琪出来作证，再加上他当场被捉住，又有录音。
酒莫还找到了肖辉，连要挟带晓之以理，肖辉也愿意出面指证他。
反正，章见烨这次坐牢是肯定的了，还要看后续调查结果，给他定性个什么样的罪名。
在警局时，洛以念看见了程北琪。
她再也没有以前的风光，整个人黯淡了许多。
她一直在哭，很后悔自己当初的骄傲任性，弄得现在名声尽毁，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喊杀。
她的父母已经登报断绝了和她的关系，她的同事都看不起她，设计所也倒闭了，她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打算去国外上学，这些年也有些积蓄。
其实我的水平真的不如你，所以我打算去进修。”
她说这话时，艾薇也在场。
本来是死对头，但这会她也骂不出来了，剩下的就只有同情。
真是天意如此，如果当初程北琪给她打电话她接了，那么她会第一时间告诉方为安，也就不会让章见烨自投罗网。
还真是佩服酒莫，居然这么舍得洛以念冒险。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方为安似乎还真是不错……
方为安还在生穆净修的气，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他现在更想揍的人是章见烨。
但警局有警局的规定，嫌疑人不得与证人或相关人见面，提审时都是分开的。
穆净修偷偷告诉他，昨天回来后，他就把章见烨揍了一顿，差点打吐血，但是没朝脸上打，那家伙也只能吃哑巴亏。
方为安叹了口气，好歹这件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也算有惊无险，他还得感谢穆净修这么为他着想，布了这个局。
从警局出来时，程北琪哭肿了眼睛，艾薇知道方为安和洛以念不方便送她，所以就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家。
临上车时，她忽然对方为安说，“上次那张辛兰的照片，是顾芷华给我的，她说当时是辛兰要她帮忙拍的。”
她们的车子绝尘而去，洛以念紧张的偷觑着他，赶忙转移话题，“我们一会儿去那吃饭？”
方为安已经在扣安全带，完全没有因为程北琪的话而产生异样的情绪，“去咱妈那里，早上她打来电话找你，我就如实告诉她了，再不回去，她就真的要担心了。”
方为安嘴里的‘咱妈’，不仅是陈丽华，还是伊淑华，反正都是妈，而且也住在一起。
但是于洛以念来讲，有些别扭，倒也甜蜜。
车子驶出去很远，她才按捺不住的问他，“刚才程北琪的话……”
“都过去了。”
就四个字，简单明了。
洛以念懂了，是真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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