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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教室中没有几个人，祝黎直奔主题，把笔记本被勾抹掉的签名和手机屏幕中一抹一样的签名照片递给路遥看。
他声音低沉，直视着路遥：“学长，你的签名为什么和这个画手一模一样？”
路遥顿时僵住。
甚至大脑短路了一瞬间，恍然想：不是，你侦探吗你！
心尖羞耻得发烫，被学生亲手扒掉马甲的路遥只能在祝黎的目光中点了头：“既然你都知道了。”
心想祝黎对二次元和耽美大概完全不懂，他还在试图挽救，斟酌开口：“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漫画画手不过都是一些正经漫画。”
“我问过二次元同学，兔子老师是耽美黄漫画手。”
祝黎依旧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知道耽美和黄漫的含义，学长。”
路遥一动不动，半晌才眨了眨眼：“你知道的真多。”
祝黎笑了声，“和学长比起来差得远。”
“没在夸你。”
路遥没想到马甲竟然被祝黎第一个新手扒掉，表面淡定下心里已经要爆炸！
“竟然不是在夸我，好伤心。”
祝黎挑眉，扬了扬手机的签名照片：“交换一下？我替学长保密，学长原谅我？”
他神情自然，笃定路遥不会拒绝，确看见路遥眼神缓缓冰冷。
’
空气开始沉寂。
两人对视，谁也没有说话，祝黎等着路遥的答案。
一道温声打破了平静。
纪存礼站在门口，身姿挺拔，温声对路遥说：“下课了吗？”
蓦地被打断，路遥移开视线，回：“下课了。”
他没看祝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轻轻落下一句：“我没生气，谈不上什么原谅，如果你喜欢宣传这件事，我也没权利阻拦你。”
声音轻轻落到祝黎耳边，带着寒意，让本以为路遥会和他重归于好的祝黎怔愣站在原地。
正是下课的时间，学校路上人来人往，和纪存礼走出教学楼后路遥连打了两个喷嚏。
纪存礼笑着说：“我听说如果连打了两个喷嚏，可能有人在骂你。”
“谁？祝黎吗？”
“只是听说，别当真。”
啧。
紧张被纪存礼的话冲散了些，两人没直接回宿舍，一起去了实验室。
第二天，路遥照常上课，上课前五分钟突然被祝黎拦住。
他静静看着路遥，“我不应该任由朋友在背后讨论纪存礼，也不该威胁你，我向他道歉，也向学长道歉。”
祝黎看着路遥的眼镜：“对不起。”
听他这么说，路遥终于柔和了目光，如果那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说不定就当没听见忽略过去了。
但是说纪存礼不可以。
他的师兄比任何人都干净。
两句话到了上课时间，学生陆续进入教室，路遥转身迈进教室前，在祝黎身边停顿了下：“哪天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祝黎终于松了眉眼，点头应好。
距离上次漫展还没过去几天，微博上关于狼肆和画手兔子的绯闻接连不断，路遥甚至看见了自己和狼肆的cp话题。
看了眼正在旁边写实验报告的纪存礼，路遥悄悄点进了话题微博。
入目就是占据一整个屏幕的[他攥着兔子的一双兔耳，随着动作的起伏而摆动，每一下都带出一片支离破碎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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