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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淡然说道：“我知道。”
原始心魔看着老君，嘴唇动了动，剩下的话重新咽回去，没有继续开口。
眼前老君隐隐流露出来的意思是，即便有影响，他也不在乎。
九幽灭世可能毁了他的存在，他未必会来阻止。
九幽灭世不影响他的存在，他则未必不会来。
之所以来这里的原因，如他自己所言，只有一个。
想来，于是便来了。
“老君接触过聂师兄，九幽，可能也察觉端倪了吧？”
燕赵歌看着这一幕，徐徐说道：“他们也在赌，赌老君会不会出手。”
“赌紫微大帝的风险，更低一些，毕竟当初大破灭时他们劫走紫微大帝的遗蜕，老君没有动静。”
这一次针对聂惊神，看似有了点动静。
但这仍然无法肯定，老君一定会介入今日九幽之局。
毕竟老君太随性了，随手而为，不代表后续会一路履行到底。
所以九幽选择赌一把老君不会出手。
身为众家公敌，被其他各家联合算计的目标，大局面上，九幽没有更多选择，不过竭力所为罢了。
元始天魔成功破封而出，期间老君没有出手阻止，让他们以为自身赌赢了。
然而，即便在老君出现之前，燕赵歌始终觉得，九幽这一把，大概率是赌输了。
虽然他无法确定老君什么时候会来。
但来的可能性，远大于不来。
因为聂惊神对他说的那句话。
在那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燕赵歌身怀无极天书，大家只是对三清同修的他抱有期许，期待他有朝一日能逆推出无极天书。
但在那一天之前，聂惊神的那句话，对燕赵歌来说，就非常惊悚了。
与其说是老君对聂惊神所言，倒不如说是老君对他燕赵歌说话。
随心所欲的老君当然有朝令夕改，随时变卦的可能。
但联系此前发生的种种一切，联系今日九幽之局开始后的情形变化，燕赵歌眼前渐渐变得明朗。
他仿佛站在更高的地方看着事态发展，一条若隐若现的轨迹出现在眼前。
这让燕赵歌先前许多猜测落在实处，心中渐渐有底。
而在此刻的十二都天神魔大阵里，元始天魔看着太上老君，静静问道：“既然要来，何不早来？当可阻我脱困。”
“久未见道友的面，想看看道友如何了，现在来，时间正好。”
太上老君微微一笑。
近乎儿戏的话，老君的语气却显得正经平和，显然并非戏谑之言。
然而落在九幽群魔耳中，自然是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元始天魔神情不见恼怒之色，平静无波的点头说道：“既如此，道友也来见见末法。”
说罢，他伸手一指，滚滚血光浪潮席卷，大肆淹没横在血海里的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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