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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邱扬真的怕他手里沾上秦宵的命。
“秦哥。”
邱扬走上前蹲到他身边,开口说:“警察在查秦宵的去向,咱们不能一直关着他。”
秦抬起头来,他没搭理邱扬的话。
嘶声问:“霍家有消息没有?”
“没有。”
邱扬有些不忍心般摇头,“霍家那边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我们的人根本探不到一点消息。
后来我们退而求其次让霍家拿出黎……小川之前的物品,他们也不同意。”
“不用了。”
秦双手抹上脸,“人都没有了,东西拿来又有什么用。”
邱扬恨声道:“是秦宵该死。”
“我也该死。”
秦说。
邱扬落下眼泪,“秦哥,这事儿真的不怪你。”
秦自嘲笑了声,接连几天的耗心劳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沧桑且憔悴,丝毫没有了当初那个年轻俊朗的秦老板的样子。
毕竟怎么能不怪。
秦对秦宵,对当年偷偷把小川关起来的那些人,对后来的参与其中的书奕轻有多恨,那对自己的恨就要多上、千倍。
他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把他留在那里,恨自己不够强大。
恨多年后他们明明相隔那么近,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来,他都已经心软了,为什么还是做了当初一样的选择。
恨到每一夜都挺听见小川小时候喊哥哥你要早点回来的声音,恨到后来那个站在木楼上的年轻无言的影子,自虐般一遍遍在心里回想。
秦宵真真切切报复了他,让他整个余生都不得安宁。
秦哑声问邱扬,“有书奕轻的消息没有?”
“没有。”
邱扬摇头说:“除了那天在走廊里最后一次见他,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书家如今算是彻底从盛京销声匿迹,这么大动静也没见他出来。”
秦冷笑:“他当然得躲起来。”
“那还继续找吗?”
“找。”
秦眼神黑如暗夜,哑声开口说:“我接近他目的不纯,他转头就算计了我秦家两兄弟,因果报应也罢,总归该有个了结。
就是把整个盛京市翻过来,也得把人给我找到。”
“好。”
秦反手撑着石梯站起来。
他脚下不稳,整个人晃了晃。
“秦哥!”
邱扬急着要扶他。
秦挥手把人挡开,看着天边恍惚说:“等我也跟着下去接他那天,他大概也不会想见我吧。”
邱扬整个人如遭雷击,他从来没在秦哥的身上看见过那么深沉的难过和颓唐,历经两次类似的情况像是压垮他多年所有的坚持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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