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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打电话给了老奶奶，将资料全给了对方。
陆幸川陪他从老奶奶家回来的时候，侧眸问他，“你……难过吗？”
楚也摇摇头。
“不算难过，是失望吧。”
楚也笑着说，“他顶替别人进入杨家时，我能戳破他的，但我没有。
我以为他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我以为他只会错这一次。”
“但人的欲望都是难以满足的，一步错步步错。
他该为了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这不仅是两条人命，还是一个原本应该幸福的家庭。”
楚也的眸光微暗，如海浪般泛起层层涟漪。
陆幸川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心里没由来的发酸。
“如果……没有我，你会喜欢他吗？”
陆幸川问。
他那双深邃好看的鹿眸直勾勾的盯着楚也，期待与认真相互交织着。
“不会。”
楚也答的肯定。
“对我来说，他曾是我黑夜中照亮我的一束光，但也是将我推入人心旋涡里的一只手。
说实话，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但很多事是没有答案的，我已经不想去纠结这些了。”
楚也说的风轻云淡。
陆幸川没再说话。
楚也正经了一会，在等红绿灯时，忽然侧眸看向陆幸川。
“祖宗，你刚刚是在吃醋？”
楚也笑眯眯的问。
陆幸川：“…………”
他咬紧后槽牙，“没有。”
楚也犯贱的模仿着他的语调，“没有”
陆幸川气的要给他一拳，但楚也在开车。
所以，他决定先攒着。
二人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楚也刚停好车，人还没下车就挨了一顿揍。
楚也反应迅速，一把捂住了脸。
“祖宗……别打脸，别打脸！
我就这点门面了！”
陆幸川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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