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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海震惊地伸手捻起一点粟粉,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后,脱口而出地说道。
“好细!”
老妇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往村子方向走回去了,留下了处于震惊中的苍云海。
待老妇人走后,苍云海再次围绕着石磨转动起来,上下左右打量个没完。
“这东西真是妙啊!
对了,这叫水力石磨是吧,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我出去前还没有的,难道是那边着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建的吗?是了是了。”
......
晚饭。
聂凡与苍云海对坐而食,寂静无言。
对于聂凡来说,苍云海实在是太陌生了。
他在这个世界醒来后的第三天,苍云海就外出了,与这位老人仅有的几次接触和交流,也都是机械声般的平静对答,给人以距离感。
所以,他和苍云海吃饭,就像是在和一位陌生人吃饭,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的,这使得周围的气氛不免地带着一丝尴尬。
对于苍云海,他内心里虽然把聂凡当成自已的孙儿,当成自已最亲的人,但内敛型性格的他,本就不善于表达,而且还常年作为村子的领袖,让他更加的不苟言笑了。
在外面的三个多月,他时刻想着聂凡,想着尽快做完事回来,回来后,他第一时间想见到的,也是聂凡,可是,当聂凡就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他的面前时,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和这小娃亲近了。
“多吃烙饼里的肉,长身体。”
典型的中国严父形象,对一个人好,只知道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也只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一句话后,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苍云海才有下一句话。
“哦,爷爷今天看到那边给我们村里造的这个水力石磨了,真是神奇啊,这粟粉就是爷爷今天下午磨的,以后小凡想吃烙饼了,就跟爷爷说。”
听闻苍云海那生硬的话语中的那边两个字后,聂凡不由地一愣,那边?那边是哪边?难道是村子中的男性和十到二十岁孩子们去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聂凡不禁暗叹道,这里果然看似简单朴素,背后却总是笼罩着一股神秘的色彩啊。
聂凡哦了一声回应苍云海,也不追问那边是哪,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的,几个月和村民们相处下来,他已经非常了解这里的村民了。
但是,了解肯定得想办法了解的,对于被别人支配,而且还是未知的,总能让人感到恐惧。
苍云海看到聂凡愣神,还以为是因为聂凡早就知道的水力石磨的事情,自已讲了一个无趣的话题,这不由得使他感到一丝窘迫。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苍云海抓起一块烙饼掰开,把里面的肉捣到聂凡的碗里,。
“够吃了,够吃了。”
晚饭过后,聂凡在院子中随意走动,想着明天该教孩子们什么内容,之后又练习了几遍苍云海教给他的动作,做完这些后,才回房间休息。
聂凡不知道的是,在他练功时,屋子中的苍云海,一直在偷偷地关注着他,看到他那越发精准与流畅的动作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第二日,聂凡一如既往地到树林里给一群孩子们讲课,不一样的是,在聂凡讲课的不远不近处,刚好影响不到聂凡讲课的地方,多出了一名捡干柴的老人。
当聂凡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捡柴的苍云海时,他发现,苍云海总是在偷偷地看向自已,而捡柴,不过是为了掩盖对自已的关注。
这样的一幕看在聂凡眼里,让他不禁地感到鼻子微酸,眼眶发红,想起了自已上一世老年时期的父亲。
他上一世的父亲,是一位文化程度很低的、被生活压得暴躁易怒的农民,在他很小的时候,打骂已经是永恒的教育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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