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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慧荣长公主的眼中也带了一丝伤心。
“怎么疯的？”
云曦皱了皱远山般朦胧清秀的黛眉问道。
“怎么疯的？谁知道呢？反正祁儿去看了太后，之后下令让太后好好在慈宁宫颐养天年，本来都好好的，谁知道第二天太后就变得痴傻，甚至连人都认不出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
我听到消息以后就立马进宫了。
我当时就看到母后傻傻的抱着一个枕头，嘴里不停的念，‘清儿，清儿。
’曦儿，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看着那场景到底有多心酸。”
“看来太后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看着云曦欲言又止的模样，慧荣长公主点了点头，是啊，当年的事情，恐怕一直都刻在母后的心里吧，她怕是没有一日忘记的。
原本她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就是想要赎清一身的罪孽，可如今——”
也不知道凤祁当时是跟太后说了什么，居然会勾起太后内心深处的痛苦，这才将太后生生的逼疯了。
在听到太后疯了的消息的时候，云曦只是微微有些惊讶，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要给凤祁赛女人的祖母，云曦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慧荣看着云曦有些愣怔，推了推云曦，云曦猛地醒了过来，“干娘抱歉，我方才有些发愣了。”
“唉，其实也怪我不好，跟泥说这些做什么。
母后啊，纯粹就是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
“干娘，其实太后疯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当年的事情，太后怕是也一直放在心中，耿耿于怀的，如今疯了，说不定才能真正的忘记，真正的过平静的日子。”
“是啊，有时候疯了未必不是好事，起码对母后来说，这疯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慧荣长公主忍不住喃喃开口。
“姑姑跟云曦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沉迷，连我走出来了，都不知道？”
原来是凤玲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跟朱嬷嬷两人一起端出来。
原本就凤玲和云曦两人，他们就直接就这略矮的茶几吃了，今天慧荣长公主也在，于是云曦、朱嬷嬷还有凤玲将一一张较大的圆木桌搬到了客厅。
慧荣长公主、云曦还有凤玲依次坐下。
看着圆木桌上四菜一汤，慧荣长公主忍不住深深叹了头气，“你个丫头原本也是金枝玉叶，什么时候自己下过厨，如今——”
“怎么姑姑是嫌我做的不好不成？”
凤玲知道慧荣长公主要说什么，抢先一步说道，顺带还眨巴了一下眼睛，好不美丽动人。
慧荣长公主看着凤玲，这个侄女也是自己疼爱的，因为母妃地位低下而且早逝，所以慧荣长公主待她比别的皇子皇女多了一份怜惜。
如今看着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凤玲，竟然会下厨做饭了，慧荣长公主一时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既感慨凤玲长大了，又心疼这些原本不该是凤玲该受的，反正心情是复杂极了。
云曦则是不动声色的给慧荣长公主盛了一碗丝瓜蛋汤，“干娘，这可是凤玲亲自下厨孝敬您的，您啊，要是心疼玲儿，就多吃一点。”
云曦说着就将手中的汤递给了慧荣长公主。
慧荣长公主笑着接过了汤，喝了一口丝瓜蛋汤，不错，清淡可口，虽不比平时吃的饭菜精致，可到底是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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