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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中，几人围坐在办公桌边，打亮了一个从办公桌上找到的老旧手电筒。
一张发黄的纸被铺开，凌衣衣用被盘得包浆的铅笔在纸上飞速画起来。
“你是画家？”
尹队长惊奇地看着凌衣衣似乎被施了魔法的手。
“过奖过奖。
设计师，只是懂一点美术。”
凌衣衣的神色专注。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工作状态相当帅气，让她一下子从平庸感中脱颖而出。
为了傍上富婆而结交过无数女人的尹队长由衷想到。
一个特征明显的形象渐渐浮现在纸上，随着凌衣衣添加的亿点细节，一层层变得鲜活。
十五分钟后，凌衣衣速写出了诡物的样子。
这是一位个子不高的瘦弱男生，戴着黑框眼镜，满脸雀斑，神色阴郁。
宽大而破烂的校服套在他的身上，裸露的部分皮肤上都是伤痕。
一个典型的遭受长期霸凌的受害者形象。
“所以，这形象大大出乎你的意料的地方在哪？”
尹队长不解。
不是常见的凄惨鬼吗？
“你们看他的脑部。”
凌衣衣严肃地指向了诡物缺了大半的头盖骨，和内里空荡荡的脑壳。
尹队长仔细一看，依旧不明所以。
死前脑子被削掉了，虽然死状惨烈，但有什么奇特的吗？
死状更狰狞的诡物遍地都是。
凌衣衣瞪大眼睛道：“它没脑子啊！”
她露出了大吃一惊的表情。
尹队长：“……？所以呢？”
凌衣衣环视了认真地、严肃地、探究地注视着她的三人一眼。
继续沉默两秒后，她突兀地笑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在一个以成绩为权力的学校里，主宰考试规则和所有人生死的霸主，居然是个没脑子的智障，这不是很好笑吗？”
凌衣衣又突兀地不笑了，她一脸深沉道：“卷生卷死，学霸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强权文盲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小镇做题家一枚啊。”
李胖子：“……”
红裤衩：“……”
尹队长：“？很好笑吗？”
你m的。
你有病吧！
别整尬的行不行？
别再惦记你那一点都不好笑的黑色冷幽默了行不行？
凌衣衣假笑道：“不好意思，刚刚我开玩笑的。
他的脑子明显是被挖掉了。
这应该是学校过去发生的某个惨案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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