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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追云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涂山遇蓦地一抖，干巴巴解释：“不是，我们之前就是想创业，才去各个直播间学习。”
他特地在“各个”
二字上加重音，意指除桃桃直播间外，还有其他直播间。
“你们将带货目的地选在南泉镇，是因为桃桃在南泉镇？”
白追云又问。
这一瞬间，涂山遇觉得白追云这小妖敏锐的可怕。
他犹豫片刻，还是点了下头：“南泉镇非常偏僻，到县里还有一个多小时车程，这边带货的主播少，竞争也小些。”
白追云听闻又意味不明看了他两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好一会儿，他才听白追云说：“南泉镇老一辈镇民多年前的确都是河道清理工，家里也囤积有玉石。”
“但是没有那么多，对吗？”
涂山遇脑子转的很快，而且他也从白追云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
白追云颔首：“商人不会放过任何商机，在玉石被炒起之初，不管是偏远的乡下还是山脉矿区，都不会逃过他们的踏足。”
“所以南泉镇货主家所谓的原石籽玉，都是假的？”
涂山遇问。
“差不多……可能也有几块开了窗的大原石，摆着糊弄糊弄外行人。”
白追云说到此处轻笑了一声。
涂山·外行人·遇：“……”
“桃桃被起诉，欠债，和她带的货有关吗？”
涂山遇继续问。
听到这个问题白追云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惊讶于他的敏锐，不过也没隐瞒：“货不对版，以假乱真，以次充好，她的行为严格来说已经触犯法律，而且涉及金额数目较大，走正常流程，她除面临巨额赔偿罚款外，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涂山遇听得眼皮直跳：“罪魁祸首不该是造假的货主吗？”
“货是经由她手卖出的，买家不具备品鉴能力，是因为信任她，所以才会购买。
货主在这其中的定位只是货主，而且如果我了解没错，类似直播团队是走非官方平台交易，货主要求现付结清，那么你觉得货主拿到钱退还的几率有多大？”
白追云语速不急不缓，陈述着事实。
涂山遇陷入了沉默，在决定来之前，梁琛和庞喜俊都在桃桃直播间购买过玉石，但他们在此之前对玉石毫无了解，仅凭网上学来的几个方法就鉴定买到的玉石为真。
他们没鉴别能力，不代表其他买家没，在行家面前，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另外，当时梁琛二人在桃桃直播间买原石，确实没走平台。
“桃桃没法从艾山手里要回钱，所以才……”
“差不多。”
白追云没有将他所知道的完全告知涂山遇，因为其中涉及到了桃桃的隐私，“不过桃桃应该不知道那个阵法会让她死亡。”
“嗯？”
涂山遇眼皮一跳，“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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