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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吟面色尴尬道“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您还提它干嘛？！”
“白吟啊”
周天长仰起头来，面有回忆之色“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陆白吟摇了摇头。
周天长道“我最后悔的，便是当初没有听那些老家伙们的话，拥立你的哪一个师兄当掌门。”
他的话语之间，说不出的苍凉和萧索“那样一来，虽然我们两个或许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但至少我不用这么苦，你也不会对我这么疏远了。”
突然之间，他神情一振，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好在这一切，我都不用再背负了。”
他站起身子，右手在虚空一滑，两人面前便出现一个房门大小的黑色光圈。
黑色可以形容光泽，但是不能形容光线，光芒。
不，不是不能形容，只是你没有见过，无法想象而已。
此时在周天长和陆白吟面前的，便是一个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巨大圆圈。
“走吧”
周天长唤道。
“这是到哪里去？”
陆白吟问道。
面前是一条空间通道，这点见识陆白吟还是有的。
“怎么？不敢？”
周天长挑着眉头打趣道。
就像几十年前，陆白吟还只是个小孩子时一样。
“师叔说笑了……”
陆白吟摇着头跟了上去。
“这便是了”
周天长淡淡道“这些年来你羽翼渐丰，却始终没有对我这把老骨头下手。
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绝对不会害你……”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人面前的景色便发生了变化。
“这便是灵虚境了。
原本你自成为掌门那天便可以来此，只是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迟。”
这是一处奇特的存在——暂且称为空间吧！
向上，看不到天，向下，看不见地。
不见边，不知界。
没有方向，只有前后左右。
没有日月，但是视线看向哪里，哪里便有光。
没有空气，因为你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流。
但是就算你紧紧捂住口鼻，你也不会窒息。
没有花草树木，没有山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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