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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应是无妨了。”
“还得几日?”
吝惟瞅他,“不是说能下地了么?既是能动了,赖在人家贺府不好吧?”
“……”
吝惟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宴朝不以为意:“箭头有毒,伤口不好处理,得贺神医亲自来上药,日日查看,在此方便。”
“有毒?!”
吝惟按下杯盏,“不是流矢所伤么?怎么还带毒?”
“西戎的毒,此番他们挑起战争的因由便就是和亲王女受辱讨回西戎,要为王女讨一个公道。”
宴朝缓缓坐下,“西戎败局已定,本该是议和之时,却不知为何,他们竟敢在我回程途中布下埋伏。”
“这怕是有毛病。”
吝惟说得直白,“要鱼死网破怎么的?”
“这几日我亦在想此事。”
宴朝说着揭开桌上的药盅,“现如今的西戎王是弑兄上位,今夏西南水患,民心本就不稳,又遭大败,这新王许是想拼一拼。”
吝惟听得不用心,单是眉头随着那揭开的药盅狠狠抓起,倒像是自己亲尝一般,躲得远远的,身子都偏斜了。
宴朝无奈拿广袖遮了一口灌下,面色到底还是变了。
侍卫躬身:“贺神医特意交待过,这药用过需得一炷香后再饮水,殿下忍忍。”
“可怜。”
吝惟只觉定是苦得不轻,拿手扇了扇,“你这屋子里,药气属实重了些,我扶你出去走走?”
“不了。”
“哎呦,走走呗,外头空气好。”
“我这伤可不兴走动的,”
宴朝搁了药盅,“倒是你,今日中秋,你该是要早些回去陪陪姨母。”
“我不想回去。”
“怎么?”
“昨日你大皇兄回京了,今日一早我出门的时候还撞见他来,许是要留下一起过节的。”
吝惟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自打我姐去后,恒王已经多时未回了,此番回来,不免叫我娘见着又伤心。”
这是京中人都晓得的。
当年恒王征战在外,不得陪伴已经有孕在身的吝祎,后来吝祎难产而死,是以恒王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自责之外亦是心灰意冷,常年戍守。
吝国公府只吝祎和吝惟这一双儿女,吝惟还是其长姐去后才出生。
失女之痛叫吝国公一夜花白了头。
恒王重情,曾长跪吝国公府门前,得了国公亲扶才去的边关。
因此恒王这次回来,今上特允其缺了宫里中秋宴,替吝祎孝敬国公府二老,圣旨昨日就下了,可见圣人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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