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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今年西北地区已有多月未曾降雨,春耕受到影响,恐今年粮食欠收。
这些事大臣们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对于处置的办法也各执一词。
如对北桑,张大人及兵部尚书主战,并推荐了一批武将及相关保障官员,誓要将侵占土地、劫掠边关的蛮夷逐出国门。
而王学士则主和,理由也是现成的,西北大灾,若是此时再大规模对外用兵,那么军饷、粮草便是一大笔开支,若是不能速胜,则恐加重税赋,引百姓哗变内乱。
两派的观点从表面上来说几乎都有理,但这其中也暗藏着各自的小心思。
比如张大人是吏部尚书,若是对外用兵,那么他就能适时安插自己的人手,而王大人是户部尚书,他又可催对方补给均需,若是有不及或是出错,则责任就由王学士承担。
若是最后对北桑大胜,兵部尚书又与他早已结盟,只要把功劳全安到自己推荐的人身上,再挑些运输粮草上的小毛病,那么功劳就全是他们的了。
因着这功劳,相关人员又可再次升职,那么朝堂上的权利平衡就会又向他这一边倾斜。
王霄自然清楚他的打算,因此当然是主和,他不可能在如此特殊的时期两线作战,既防着对外用兵时对方给他使绊子,对内还要加重税收坏他自己的名声。
所以这事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
这事两派已经争执了许久,一直没有结果。
至于另一件事,西北即将出现的旱灾,两派也同样莫衷一是。
首先,对于如果旱灾真的导致地方颗粒无收,朝堂上的一致意见都是赈灾,但是如何赈灾,两派却有不同看法。
张大人以为,户部既然为“治粟内史”
,那么如今灾情初现,便该由户部派官员下地方指导百姓,以最大程度减缓灾情,毕竟户部尚书以前可是有“大司农”
、“地官”
别称的。
对于此事,王学士的意思是,要户部派官员下去也可以,但是需得兵部协同,因为可能还会涉及到开挖水渠,清理附近河道以便届时引水,以及若是最后灾情酿成人祸,有人造反,需的兵部派兵提前镇守,一旦情势失控,也可早做防范。
说到底,两方就是既不想对方占便宜,还想把责任都推给对方,而且明显会在里头给对方挖坑,因此互不信任,暗战不断。
朝堂上一连吵了几天都没吵出个结果来,两边的人却是越骂越凶。
比如张大人骂王学士这边“意在祸国”
,这边就回骂对方“窃国蛀虫”
,而且这骂战还从朝堂上传递到了朝堂之下。
比如张大人那边便有一个官员因着在朝堂上吵上头了,被对手气到,然后回去越想越生气,写了副字送过去骂人,骂得也十分直白,说他“狗鼠辈,伸缩乌□□。”
见对方把自己比作鼠狗和王八,收到小纸条的这人气得要死,立刻回敬,“獠面贼,何不揽镜自照”
。
这就是说,你骂我,我反弹,自己回去照镜子,看你自己才是伸缩乌□□的狗鼠辈。
两人骂得都不客气,尤其都还涉及到了人身攻击,因此当消息传开后,一时被引为谈资,谢良臣也惊叹这些文人损起人来也这样直白且毒辣。
“你听说了吗?据说这两位大人今天都没来上朝,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适。”
蔡占和表情十分的意味深长,靠近谢良臣的书桌低声道。
早听说了,如今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凡是有心的人,几乎都在留意各方动向。
毕竟一旦情势明朗,那么这就意味着双方已经决出了结果,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人升迁,而另一些人陨落。
所以连带这骂战在内,六部之中各种消息传得十分的快。
而且得益于经常往鸿胪寺去,谢良臣会在路上碰到很多的官员和小吏,这些人消息虽然来往十分的杂,可信度差一点,但却非常及时。
据他听到的消息是,两人吵得上火,结果在上朝的路上又狭路相逢了,然后两人继续骂战,结果就打起来了。
据说战况还十分的激烈,其中一人乌了眼眶,另一人青了下巴。
这样仪容不整肯定不能面君,官员们私下互相骂骂倒没什么,要是升级成互殴那就太失体统了,所以双方都是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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