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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九维空间中依旧漂浮着一片混沌，仿若无边的深海，四处散布着星光般的光点，静谧中透着神秘和危险。
在这虚无的空间里，两道模糊的身影对峙而立。
天巫站在高处，目光穿透层层空间，注视着人间柳青梅的虚影。
“妙法，”
天巫的声音如同流淌的寒泉，又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柳青梅现在到什么阶段了？”
站在她对面的妙法，面容开始模糊变幻，从一个苍老的老者渐渐化为一名年轻男子的模样。
他的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桀骜不驯，微微低头说道：“天巫大人，她已经顺利下山，正如我们所料，入职了那家私立医院。
白日里，她安分守己地行医，夜晚则忙着处理那些她所谓的灵异事件。”
“与以往的轮回，有何不同？”
天巫的声音平静，却暗藏一丝审视。
妙法低垂的眼睫轻轻一颤，显得有些迟疑：“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不同。
一切都像是剧本的重演，她依旧是那个执着于打破命运规则的混元转世。
然而……”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抬起头，目光直视天巫，“您真的认为，这一次，她能成功吗？”
天巫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人间柳青梅的虚影上，仿佛在思考，又像是在观测。
片刻后，她轻轻挑起眉，目光中带着一丝自嘲。
“妙法，”
她低声说道，“你觉得我是成功的吗？”
妙法一愣，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垂下头，仿佛不敢正视天巫的眼神：“天巫大人，您是……”
“失败品。”
天巫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静得如同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和无常一样，都是失败品。
甚至可以说，我们连混元的一部分都不是，只是轮回规则下的残渣罢了。”
妙法皱起眉头，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安。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天巫这样形容自己，但每次听到这话，他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天巫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可这次不同。”
天巫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穿人间的虚妄，“柳青梅的觉醒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快得多。
她的记忆片段也开始重叠。
也许……她真的是那个打破规则的变量。”
“但若她失败了呢？”
妙法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犹豫，“所有的希望，是否又会成为规则的笑话？”
天巫沉默了。
她的目光深邃得像是一片黑洞，吸收着周围的一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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