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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村里有一个少年身体不适，没法到村口。
我就亲自过来了。”
青牛老人微笑着解释道，“天羽宗的测试十年一度，凡人寿命，又能有几个十年？少年，我不希望任何人错过这次大机缘。”
在场的其他人听着，无不由衷感叹，看着青羊老人的眼神也多了一层敬畏：
“不愧是得道高人，如此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着想，真是……”
“天羽宗名门正派，屹立东疆百年而不堕了名声，果然有其道理。”
“顾山，仙人都亲自为你过来一次了。
你还不赶紧上来？要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顾山仍然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动不动。
没道理啊……传说中的仙门使者都十分高冷，爱来不来，平时凡夫俗子求着他们还不成。
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这个普通人，会亲自过来一次。
青牛老人……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围在木棚外的人群发出了低低的骚乱声，不知道这个叫做顾山的少年犯了什么病，对仙门使者的测试如此抵触。
青牛老人只是微笑着看着顾山，只是，他的眼眸毫无笑意，渐渐泛起了一层狐疑。
顾山知道自己不能拖下去了，青牛老人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走向青牛老人，恭恭敬敬拱手一拜：“小子顾山，见过仙人。”
（这个老东西，应该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杀了自己吧。
）
顾山暗自思忖。
无声的博弈，已经在两人之间展开。
“很好，很好。
你这少年令老朽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老朽很喜欢。”
和顾山想象的一样，青牛老人和颜悦色，将宽大温和的手掌放在了顾山头顶，顾山只觉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头盖骨，缓缓淌入自己的全身。
周围人一片肃静，只等着青牛老人宣布这少年的资质。
半刻之后，只听一声长叹：
“下品三丹。”
顾山心中冷笑，果然，和第一次轮回经历的一模一样。
当时他还不知道未来的命运，还褪下衣服，露出一身伤痕和肌肉，想要打动青牛老人。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打动青牛老人做什么？打动他杀了自己的决心么？
此刻，顾山只是站在原地，懒洋洋地一动不动，只等着青牛老人自行放弃自己。
果然——
耳边传来了青牛老人的声音：
“下品三丹，资质平庸，未达到要求。
天羽宗不能择入门下。”
顾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微微喘了一口气。
只等着青牛老人带着倒霉的唐鹏、黎悦，自行离开这座村庄，那自己就安全了。
未想，青牛老人的下一句话却像是平地惊雷一般，炸在顾山耳边，令他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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