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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是逃走。”
刑礼偏过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原本梳的整齐的长发从鬓边散出了几绺，被风吹动，扫过他的嘴唇，脸颊，像是温柔的，若即若离的爱抚。
容许语气平静：“我原本就是要走的。”
刑礼张嘴咬住撩拨他的发丝：“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容许转动着双浅淡的眼珠看向他：“为什么要等你？我们只是交易。”
他的眼神纯粹的仿佛在说着世间上的真理，干净到没有一丝动物的感情。
甚至不是冷漠。
只是什么都没有。
靠在他肩膀上腻歪的刑礼，缓慢地抬起了头，嘴里的发丝随着动作一点点抽离，那双燃烧着的赤红色眼珠灭了火，剩下一片灰烬般的死气沉沉，瞧着眼前的小人参。
月光下，乱了头发，碎了衣服的小人参，比起平日的清冷又添了破碎的风情。
仿佛风再大一些，就能把他吹成粉末。
有那么一瞬间，刑礼想亲手捏碎他，捏碎这个伤了他心的小人参，龙绝对不是好脾气的生物，正相反，他们天生脾性中带着毁灭，暴虐的因子。
握在小人参腰间的手变成了龙爪，一根根交错着向上攀去，最后停在小人参心口位置。
小人参转眼看去，巨大的龙爪轻易得占据了他半边身体，像是披着钢铁的盔甲，十分锋利又坚硬，让他感觉到危险。
那根龙爪一下下抬起又落下，每落一次都加重点力气，爪子下的衣服破了，再下一次就会是小人参的身体。
小人参因为紧张，呼吸加剧，胸口的起伏也愈加明显，一点点白皙的皮肉从破掉的衣服缝隙里露出来，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挺起胸膛去迎刑礼的爪子般。
危险，却又因为暧昧的距离而色.情。
一滴眼泪打破了这个让人窒息的氛围，小人参面无表情的掉着眼泪，砸到刑礼爪子上。
让那钢铁般的龙爪没有继续加重力气，锋利的爪子尖将小人参细嫩的皮肉压出一点凹陷，却没有刺破。
“小人参，没心肝。”
刑礼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嘀咕了句，神色间有些落寞。
眼珠一转，火再次烧了起来，烧的邪乎，龙爪擒住小人参的下巴，恶狠狠的吻了上去。
小人参眨巴了下眼睛，他现在已经知道亲吻的意义了。
挣扎着想要把刑礼推开，但无异于蚍蜉撼树，没有任何力量感的双手抵在刑礼结实的胸膛上，用力到手指变成了粉色，也没有推动刑礼分毫。
而嘴巴已经被彻底攻略。
带着怨气的亲吻，没有丝毫的温柔，就连牙齿都仿佛在打架。
小人参气地咬住了刑礼的舌头，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那双没什么波澜的浅色眼珠，警告的瞪着刑礼。
下巴突然被向上推去，龙爪稍微换了个位置他的嘴巴就合不上了，只能张开任由着刑礼欺负他，品尝他。
那一缕血腥味，在两人唇舌纠缠间被吞咽了下去，小人参只觉得小腹处的龙纹滚烫到让他感觉到疼痛。
又狠劲儿捶了刑礼几下。
刑礼终于停下了这个惩罚报复式的亲吻，松开了容许。
容许一直悬空的脚落到了地面上，站不稳的贴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等他缓过来，刑礼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了。
容许：什么意思？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刑礼脸色还是凶巴巴的，抬头向楼上一扬：“上去吧。”
容许抓紧衣服，可怜兮兮的撑着墙壁站直，风吹走他眼睫上因为呼吸不上来憋出的泪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刑礼顶了下腮，十分无赖：“反正你又没感觉，小——人——参。”
草木玉石成精和野兽动物成精还不同，它们是真的没有心，它们的七情六欲淡薄到几乎没有，需要慢慢的生长，长出那情丝。
容许把头发往后捋了下，语气平淡：“我把钱存在银行我不花，不代表小偷可以正大光明拿去花。”
看着瞳孔又缩小了一圈的坏龙，察觉到危险的小人参不再说话，紧着衣服遮挡住身体，有些不稳的钻进了楼道，踉踉跄跄的向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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