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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他们站得远远的并排围观陈思明点火，随着引线火光没入，光球冲击上天的声响尖锐，嘭一声炸开，落下黄色烟火。
烟花持续时间很长，许攸远瞧见女生神情专注地观赏，前头的热恋一号小情侣依然拥抱在一起，贴裤缝的手张了张又合上。
突然手臂被抓住，体温隔着布料涌上来，他一惊耳边传来女生愉悦的声音：
“欸，你看见没有！”
杨清允非常激动眉眼弯弯，突然间嗓音尾调上扬：“他们接吻了！”
他没有望过去而是盯着她，渐渐弯腰靠近，清新的香水味一下下拨动心弦，明明盯的是唇可开口却不一样了。
“可以牵手吗？”
他问。
杨清允疑惑偏头对上他的眼，他眼睫垂落很耐心地等待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杨清允总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放在男生胳膊上的手像是烫到了一样收了回来。
还是着急了。
他默认为是拒绝的信号。
杨清允拉过他的手，指尖流畅地划过掌心然后十指相扣，手掌相贴触感陌生但心却泛起微波。
“是这样吗？”
恰巧最后的烟火绽放，绚烂无比，碎片如划落的流星没入黑夜，羞涩的她转过头杏眼含春。
它替人做了最热烈最夺目的回答，而他们交换着温度。
林中的夜空更为明亮，他们野营的小草坪在一座小山上，山不高但总让人觉得离天空近了些，躺下来仰望星星点点的夜空实在是一项美好的休闲方式。
小朋友第一次同陌生人在外面睡略显拘谨，为了不显尴尬大家都还未睡，况且时间尚早也睡不着。
来时他们都带来了小朋友们喜欢的玩具和玩偶，所以这个晚上他们经常串门，渐渐地就形成了小朋友和小朋友玩，嘉宾和聊嘉宾的局面。
帐篷大得能够容纳三四个人盘腿而坐，头顶的小灯很亮，暖黄的光打落在他们肩上，在棋盘上留下阴影。
杨清允并未参加，只是抱着可爱的娃娃旁观，棋盘上黑白两子排布整齐，胜负慢慢有了定夺。
陈思明指间夹着一枚白子，微微抬手从容落下，对弈者是许攸远，他神色不变指尖轻叩棋盘，黑子不知下于何处，路像是堵死了。
枯木逢春总会有一线生机，黑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面前的人微笑着。
“你赢了。”
“承让。”
下一局没开始，人就被拉走了，临走前杨清允还对杨清允抛来一个媚眼。
帐篷没了落子的声音变得寂静，耳边却不时传来孩童的笑声，一相对比他们无趣得多。
“你觉得无聊吗？”
杨清允问，眼中满是认真。
许攸远挑眉，被她的神情逗笑了：“为什么这么问？”
她抓住娃娃的两只小手揉搓着，头顶男生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当然也可以说是害羞，在她犹豫开口中男生静静等待。
“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闷吗？”
“闷？”
许攸远重复这个关键词，愈发觉得有趣。
面前的女生不敢抬头，手上小动作不少透露出焦躁和一丝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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