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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姐，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啊？”
金姐未察觉任何异样，还是同往常一样，贴在高笙身侧。
高笙晦暗的目光，依旧盯着杯中水面。
暗哑的嗓音悠悠开口道：“后天值完班，你不回家看看你爸么？”
金姐身子颤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离高笙远了一点。
“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高笙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没什么，那天听你说，你爸大年初一值班，你大年初二值班。
我想着，到大年初三你怎么也该去看看老爷子了吧。”
金姐沉默不语。
房间中一片寂静，静到连呼吸声都无比清晰。
“咻咻！
！
砰砰！
！”
窗外，烟花爆炸声划破夜空，打破这份宁静。
“是烟花！
好漂亮！”
金姐像个小女孩一样，一个猛子站起身，蹦蹦跳跳的蹿向阳台。
高笙神色一怔。
金姐再一次故技重施，在关于父亲的问题上选择回避。
高笙凝望着金姐的背影，莫名感到一阵心痛。
金姐纤细的身躯，在万家灯火的背景下，那样单薄，那样无助。
这一刻，高笙不再在乎金姐的父亲是谁，家里背景如何。
他只觉得，金姐那成熟强大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脆弱的心。
高笙默默走到金姐身后，双手环住她肩头。
“小娥姐，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看烟花，好吗？”
“砰！
砰砰砰！”
窗外的烟花，将天空染成五颜六色。
几滴泪水，悄然打湿高笙手腕。
“小娥姐？”
金姐紧紧抓着高笙小臂，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高笙……对不起……对不起……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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