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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不只有财富，更难得的是他们的人脉，密不透风的关系网，环环相扣。
找个大记者，把繁舟的事爆出去，大厦若倾，人不过就是蚂蚁，别人一脚就能踩死。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何况，李红手上沾的血也不少。
“刘哥，我给您拿合同，当时我们签的违约金是……”
“一个亿。”
一个亿？
刘亮听笑了，果然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
“和您当然不能这么谈啊，您看五千万怎么样？咱们都是同行，关系这么好……”
“谁和你关系好？”
刘亮“唰”
地一下，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拿了下去。
他怕这个疯女人下一秒要来抓他的手，他嫌脏。
没有边界的人。
“一千万。”
“那不行啊，刘哥。”
李红急了，她果然想去抓刘亮的手，但只抓到一把空气，她只好尴尬得收回手。
“你不能这样砍啊，一下子砍掉五分之四，这也太狠了。”
“九百万。”
刘亮：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减一百万。
“四千万，四千万行不行？”
“八百万。”
“那，”
李红咬咬牙，“两千万。”
不能再低了。
刘亮还是往下减，“七百万。”
李红觉得自己现在心、肝、肺都在疼，被气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在整她，故意把她当猴耍。
但是知道又怎么样呢？仗势欺人者必被人欺。
“一千万行不行？哥。”
“就按照你原来说的价格来，行不行？一千万，人你带走。”
一千万了，这总能成了吧？
谁知，刘亮比她想的更不要脸。
“一百万。”
“一百万还是律师函，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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