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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卫秋歌接到了华笙的电话。
周围的同学多多少少都有了手机，有的还是带上网功能的，再次也备了个黑白屏幕的小灵通。
唯独卫秋歌，想要联系她还是要乖乖地打她家的座机。
“你怎么先走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卫秋歌担心地询问。
“没事，”
华笙答道，“我来大姨妈了，没带姨妈巾。”
卫秋歌这才恍然大悟。
“下次你告诉我一声，我去帮你借嘛。”
华笙轻笑：“你脸皮儿这么薄，找谁帮我借啊？”
“那，那我也可以帮你去小卖部买啊。”
“我怕你去小卖部张不开口说‘卫生巾’这三个字。”
华笙仍旧取笑着她。
“我可以写在纸上递给阿姨。”
卫秋歌小声还嘴。
“好了，你平安到家就好了。”
华笙说道。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问我有没有平安到家？”
卫秋歌问道。
“呃，”
华笙迟疑了一下，“也不是。”
“还有什么事啊？”
“你……”
华笙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才开口道：“你数学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开始做。”
“那你写完了给我讲道题吧。”
华笙请求道。
卫秋歌还以为是怎么了，结果是开朗少女遇到了数学难题，才打电话求助自己，笑着回道：“我给你讲一百道都没问题！”
华笙的声音也晴朗起来：“我有那么笨吗，一百道都不懂？我就一道不会行不行！”
女孩们在电话里说说笑笑，窗外的天终于湮去了最后一道红，夜晚的墨水蓝再次在天空这张巨幕上铺开。
气温一天比一天暖了，衣服穿得越来越薄，天也黑得越来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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