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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看沈恪，她抬脚踏进去，与他相对而坐。
汤池很大，足够两个成年人一起泡汤。
就算是两个人相对而坐伸展双腿，最多触碰到脚尖。
“最多”
这一情况最终发生。
脚尖相触，触电般随即弹开。
唐晚晚浸在热汤里，磕巴地指责沈恪：“你你为什么没走？不是让你走了吗？流氓。”
沈恪装作无所谓的调调：“这是我的地盘，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
唐晚晚：“跟狗一样，撒泡尿圈地盘。”
沈恪：“你再说话，我真在这里尿了。”
小学生吵架现场。
吵架？谁说小学生吵架没有质量？
唐晚晚眼睛一眯，原来沈恪是想接吻了，上次不就是吵着吵着就吻上了？
“略略略。
我说话了，你尿啊。”
继续吵。
噗通——
沈恪突然朝前一栽，整个人浸在汤池底。
睡着了。
“这是什么撒尿姿势？”
唐晚晚惊讶，“沈恪，你敢尿我就敢把你剪下来！”
咕咚咕咚，汤池冒泡。
这是……喝水的声音？
“沈恪？”
汤池不深，站起来只到腰部，根本淹不死人，但沈恪一直没有回应，唐晚晚还是慌了神。
她淌水过去，把沈恪捞出来。
沈恪已经没有了意识，一副溺水的模样。
“沈恪。
你不要吓我。
一点也不好玩。”
唐晚晚快被吓哭，打电话叫人需要一定时间，而且她手机还在浴室里放着。
她大学时跟着朱珠学过一些基本急救常识。
打开气道按压控水人工呼吸。
“咳咳咳。”
沈恪吐出几口水，幽幽醒来。
唐晚晚眼圈红红：“你是不是傻，让你撒尿你喝什么水。”
她头发湿漉漉的，扑在脸上，白色纱衣紧紧贴在身上，包裹着西瓜红的泳衣。
像一个大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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