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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问道，声音都有些轻颤。
她如果很早就知道了，那她看着自己对月如意那么宠爱，心里该有多么的难受。
他甚至在期盼她也是刚知道不久，那样她心中就不会遭受情绪艰难的拉扯。
月无心嘴角勾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辈子死之前她才知道的。
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帮她，而他一直把月如意当成亲生女儿万般宠爱，让那个假公主拥有无尽的风光。
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在阴暗潮湿的黑暗之中，走向灭亡。
没有人能对她当时的绝望感同身受。
这辈子，如果不是她自己强大了起来，她依然会走从前的老路。
而他，堂堂星宿国之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没有人把证据摆在面前，他就连女儿不是亲生的都发现不了，又有什么资格祈求原谅？
月无心承认这一刻，她的情绪有些偏激，但她就是不想大度。
她凭什么要顾忌他的心情呢？
所以她说：
“你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太早了，如果我说，我生来就记事，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我还记得我身上脸上被大火舔舐的痛感，还记得皮肉被烧焦后的焦臭味，记得月侯爷夫妇恶毒扭曲的话语……”
“不仅如此，我还记得我在尼姑庵里被打被骂的点点滴滴，你如果好奇的话，我可以一字不漏的说给你听。”
说完这些，她心情痛快了。
是啊，她何必要宽宏大量，何必要包容一切。
她就要随心所欲！
如果要说皇上无辜，可他并不无辜！
只要他当初不沉浸在皇后死去的悲痛之中，多放些心思在查找皇后死因之上，也许他很早就能发现问题。
“无心，别说了，你不要再回忆这些，是朕错了，是朕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被错换了十六年的人生……”
皇上脸上苍白，他没有怀疑她的话，这个大陆上本来就有人生来天赋异禀。
可他却一点都不希望她有这样的天赋，不希望她记住那些痛苦。
第230章无心才是真公主
“无心，对不起，是朕发现得太晚了，是朕太迟了！”
皇上悔恨万分，心情无比的沉重。
一想到她等了十六年，都没有等到他去找她，他心里就跟有一只手在狠狠攥着他的心脏一样难受。
他想起了同她的第一次见面。
原本不算深刻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清晰。
第一次见面是他来看苍玄霄，那时他们刚冲喜成亲，他来是为了关心苍玄霄的身体。
他还记得她看到他第一眼时，有些好奇还有些复杂的目光。
那时他看到她的侧脸，就觉得她长得有些像皇后。
可他居然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甚至还觉得她脸上的伤疤不好看，配不上苍玄霄。
他现在后悔莫及，若是那一面，他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一切就不一样了。
她不会像现在这样，漠然而疏远的看着他。
她一定是经历了很多次的失望，才会露出现在这种眼神。
是啊，为什么他那么愚蠢，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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