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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怎么说好。”
希图斟酌片刻，道：“上次大劫，有很多生物发狂，你知道的吧？”
“知道，你以身为祭，修复屏障后，我们部落的先祖，花了不少功夫，才把那些被污染的生物杀干净。”
“污染吗？这形容倒也贴切。”
希图点点头，继续道：“按这说法，吸附在屏障上的东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污染源。
祂混乱、无序，糅合了无数极端情绪。
要不是与空间屏障融合，得到了近距离接触规则的机会，我甚至无法理解祂的存在。”
“这么说，你现在能理解了？”
“也不算理解吧，大概知道祂是种什么样的存在罢了。”
尹非凡理解的附和一声，等他解惑。
“小崽，你觉得，世界是什么？”
尹非凡：“……”
不是给我解惑嘛，怎么反过来问我了，而且，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虽然槽点很多，尹非凡还是配合的给出了回答，只不过，回答得十分敷衍，仗着希图不是地球人，直接照搬了百度百科。
“一切可感知、不可感知的客观存在总和。”
希图沉默。
尹非凡的回答，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叫他一时接不上话，须臾，希图主动绕开自己的问题。
“我觉得，吸附在空间屏障上的东西，是许许多多世界尸骸组成的坟场。”
“世界尸骸组成的坟场？为什么这么说。”
尹非凡被希图的说法，勾起了好奇心。
希图指指自己，“我死了，身体、能量，被屏障吸收，用来修补空间裂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空间屏障里，有我的一部分尸骸？”
“是。”
“我的意识，会被囚于屏障内，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尹非凡想了想，表示认同。
一个人的灵魂与□□，必然有着紧密联系，希图的身体成了屏障的一部分，连带着禁锢灵魂，这逻辑，没毛病。
“那东西给我的感觉，跟我现在的存在形态很像。”
“很像？”
尹非凡愣住。
“是的，很像。”
希图强调。
盘坐在雪包旁的尹非凡，沉静的面容出现了细微变化，舒展的剑眉，微微向中间汇拢，似是被什么事情难住了，少顷，长眉重新舒展。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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