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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炮灰是真的很难做。
他偷偷地瞥了眼张良，张良果然早就敛去了笑脸，沉默地坐着。
楚辰安估计是自己伤到张良的自尊心了。
他在心里愧疚了一小下。
他眨巴几下眼睛，轻轻捏起了衣角，眼皮耷拉着，像一只发呆的小猫。
而张良的眸色只是黯淡了一瞬，他的目光默默从楚辰安靠在玻璃桌面上的脚扫向楚辰安那纤弱白皙的脖颈，仿佛每一处都在发出诱人的味道。
他的眸光涌动，贪婪地看着楚辰安。
楚辰安见气氛有些沉默，他收回了自己的脚，张良也收回了自己贪婪又恶心的目光。
张良恢复了温和，“她们这么久了还没回来，要不我们去看看？顺便买点需要的东西？”
“行。”
楚辰安漠然点头，他也待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在前头。
——
他们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一阵尖锐的女声在楼梯间回荡。
“啊！
啊啊啊！
死！
死人了！
！
！”
楚辰安和张良闻声赶去，只见苏雨坐倒在楼梯台阶上，上面的窗口玻璃上还挂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膊。
是方才去找苏雨和李雅雅的那个男人的手臂。
苏雨的头发脏乱，她的眼睛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狰狞地瞪大，看向楼上的楚辰安和张良。
她的手指向空无一人的墙面:“有……有鬼！
那里有鬼……有鬼……别杀我……别杀我，啊啊啊！
啊啊别过来！
！
！”
苏雨像是受到了刺激，猛地爬上楼梯，攥住了楚辰安的脚脖，“救救我……辰安……快救救我……”
楚辰安弯身想扶她起来，谁料苏雨不知为根本无法站起来，还骤然向下猛滑了一个台阶，腿脚止不住地挣扎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攥着她的脚。
楚辰安的脚被她紧紧攥着，他身形不稳也跟着向下滑落。
“诶——”
骤然，一双熟悉又大掌从身后迅速扶住了他的双臂。
他靠在身后人的胸前，那人周身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他下意识地攥紧了那人的衣服。
他站定好，回头，果然是徐墨疏。
徐墨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在方才混乱的场面中扶了他一把。
他低头瞥了眼被他牢牢攥着手里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笑意很快就掩盖了他的幽暗眸色。
他带着笑意戏谑地说:“你好像总是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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