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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衣敞打断。
“……”
衣敞梳理着脑海中那些隐晦感知，缓缓睁开了眼。
“我已经死了两次。”
“……”
虽然衣敞记忆仍停留在进入副本前的那场爆炸，身体状况也与进本前没什么差别，但精神状态的不适程度已经隐隐提醒他这并非他第一次回到这里。
用那些副本黑话讲就是：连续的死亡让他的san值大幅下跌。
再加上对方问问题是刻意回避问题序号，完全不符合医院系统的严谨逻辑性，不分点不标序，一看就没接受过帝国联培——显然在刻意规避什么。
最重要的是，衣敞自认是个文明礼貌的社会好青年，适才却自己情不自禁发自肺腑地对于救苦救难的医生同志百般刁难。
显然有问题。
——就如同他家逆子总情不自禁地把得罪它的狗子都骗到家门前被树枝遮掩的土沟里摔个屁墩，衣敞也是把以牙还牙刻在了骨子里。
有个名人的话怎么说来着，你的记忆会骗你，但你的身体反应却不会。
这绝不会是第一次和对方打照面。
“这是我回答的第几个问题了？”
衣敞再次发问，对方依旧并没有给出回答。
“第六个？”
对方依旧沉默，但青年也已经知道了答案。
任何机制，上至国家运作，下至贪吃蛇大挑战，必然将讲究平衡和基本法。
如果一个机制可以丝毫不考虑以上两点，随意更改规则底层逻辑，那创造者必然能力轻松凌驾一切之上，那么机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其他人就当个猪崽子洗好脖子随时等死就好了。
显然幸运的是，副本机制是符合常态的，提问者已然拥有周目记忆优势，自然不可能让提问者完全不交代规则，直接出杀招。
所以十道题目中必然有一部分傻瓜信息题，且强制提问者每一周目第一问题必须提问此类题目。
男音沉默很久后，语气带了不明的波动，“衣先生这般聪明，倒是猜猜看，你回答对了几道？”
衣敞笑了笑没回答，都死了两次了，还能对几道题，菜就只能认嘲。
不过衣敞倒是发现了一件乐子。
自醒来青年屡屡对医生“挑衅”
，自然不仅仅是“就是想找茬”
这么任性的理由。
副本信息太少了，甚至NPC都不曾露面，信息差永远是在任何事情中最为致命的东西，会让一个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而衣敞能做的只有不断地“找茬”
“挑衅”
，收获信息点，甚至等待对方的“言多必失”
。
而自医生那些不厌其烦的回复中，衣敞也没有失望地找到一个出人意料的新发现——对方似乎必须回应可以回答的副本信息问题，哪怕回避要点顾左右而言他误导暗示，但医生并不能做出欺骗的回应。
而这一点，目前虽然没什么用处，但的的确确可以给对方制造各种不爽，衣敞光是想想，整个人都和善了几分，眉眼清朗，眉间红痣更是衬得人格外温和良善，像是哪家小菩萨应身般自在悠悠然。
医生沉默良久，嗤了声，“你是很聪明，但你应该知道这个副本你必然不可能通关。”
男人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冷凉，“你的基因注定了你的死亡。”
又个叽叽歪歪，矫揉造作的基因论者。
衣敞淡淡翻了个白眼，懒得争辩一句，作为帝国之中遵纪守法，坚守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好青年，衣敞认为给这种基因论歧视者一个眼神，都是一种生命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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