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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明明一直有乖乖注意着量，才不会贪多呢！
“……你这酒量休想有第二杯。”
郑飞扬迅速起身，给俞诚使个眼色，一边一个牵着女孩的衣袖往外走，还没忘记回头冲正在激情盘算怎么剪素材的导演吆喝一声，“这趴完了吧？我们去海边逛逛啊！”
***
明月高照，夜幕无声。
天穹是趋近于浓墨的暗色，远方的城市渐渐沉入安寂的梦境，身边有温柔的海风轻轻拂过，耳畔是时起又落周而复始的潮声。
不知道导演是沉浸在剪辑设计里没空搞事，还是专门想营造一种距离感的朦胧，总之摄像机没跟过来，只是远远拍着几人并排坐在沙滩上的背影。
这一片海也因此变得静谧，仿佛自成一个与世隔绝的星球，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似乎融入晚风与夜色中。
连郑飞扬在这样的气氛下都不复惯常的大嗓门，望着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海水，轻声感叹：“也算是毕业旅行了。”
沈昌宏好奇：“你们六月刚领完学位证那会儿没去吗？”
郑飞扬还没张口，反倒是一直枕在膝盖上看月亮的杜诗怡仰起脸先接了话：“没有哦。”
她指指郑飞扬：“他开发的大型网游正好在那时候进入终验。”
又指指俞诚：“他忙着在技术部攻坚。”
然后指丁浩轩：“他要带队准备ACM洲际赛。”
最后指向自己：“我的虚拟现实项目要在暑假前架构完成……”
沈昌宏震惊：“你们……”
“你们”
了半天也没“你们”
出个下文来，最终是杜诗怡歪了歪头总结陈词：“我们都走不开哦。”
她环顾四周似乎还想看到谁，但视线摇摇晃晃梭巡一圈都没有别的人影，于是只能扁了扁嘴，继续给沈昌宏数：“其他人也是呀……陈洲在做大数据分析，江杨在做RPC框架，纪辰在做智能机器人……大四的研三的博三的手里几乎全积着事，哪里凑得起毕业旅行嘛。”
沈昌宏张着嘴好半晌都没出声，神色复杂明灭，几度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杜诗怡的目光一起望向月亮，轻声问：
“你们，为什么学计算机啊？”
这回是郑飞扬第一个抢答：“当然是因为游戏！
网游不好玩吗！
手游不快乐吗！
心动不如行动，快来一起开发，人生嘛，唯有吃喝与玩乐不可辜负！”
其他人：“……”
真的很想无情指出，游戏开发岗什么都好，就是费脑细胞费头发费人啊。
早九晚十没周末，随时降落大夜班，跟吃喝玩乐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是写游戏又不是玩游戏，不要把累死累活说得像躺着度假OK？
但谁都没有真去纠正这一点，都知道拥有丰富开发经验并且已经在业内声名鹊起的郑飞扬不可能不明白。
四周有片刻的安静，只有潮水漫过沙粒的声音，然后丁浩轩在沈昌宏望过来时耸了耸肩，轻笑道：
“因为，写代码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嗯嗯嗯嗯！”
杜诗怡在一边拼命点脑袋，睫毛一晃一晃的，像蝶羽拂过花间。
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刚才在真心话环节试图比划的形容词，一挥手给所有人的理由下了个统一的定语——
“因为，因为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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