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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着导演礼貌的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又扭回脖子对着杜诗怡问长问短，生怕晚了一秒话题就被别人抢走了。
流程？那是什么？你不会指的是评价打分这种早就被大家默认跳过的操作？看看这一份更比一份强的方案，看看这叹为观止惊为天人的虚拟光屏，我们配给她打分？
现在最关键的难道不是赶紧多问点东西啊啊啊啊有一箩筐的话想跟她讲啊啊啊啊镜头是个什么东西！
没影响！
不重要！
你看我们care吗？
当然，还是有很多人care的。
被卡出去的广大观众差点当场挠墙，世界各地同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声咆哮——
“卧槽啊啊啊啊啊服务器怎么在这种时候崩了！
！
！
虚拟——光屏——让我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啊啊啊啊就尼玛过分！
摸已经不让摸了，看都不让看吗！
！
！”
场外哀鸿遍野百爪挠心，而场内众人都紧紧围在杜诗怡身边完全没关注什么直播露脸，唯有一个人瞬间振奋。
那就是坐在后排的白承辉。
他飞速站起身，心几乎要跳到喉咙口，敏锐的意识到这或许是天助他也，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自他进入华元的这一周以来，无数次尝试过接近杜诗怡的笔记本电脑，然而她一向谨慎，不管去哪里都把它带在身边，连方才下楼去远程展示第二版方案，都若无其事的拎了电脑包走，绝不让它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严防死守，固若金汤。
他多番努力，始终无从下手。
但现在——
她回来展示第三版方案之后，将电脑放回了自己座位。
原本那仍然是站在会议室中央的她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原本他在镜头下也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震惊世界的虚拟光屏现身，带教工程师和实习生还有三位董事长连带他们的随行人员都全冲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将她的视线围得密不透风，而转播也居然恰好在此刻停止——
机会很可能转瞬即逝，白承辉根本来不及过多思考，飞快从座位上起身，弯着腰迅速就接近了那个远离人群静静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
只需要三秒钟——只需要让他插上U盘——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成功碰上USB接口的时候。
杜诗怡的声音忽然隔着重重人海从远处传来，语气镇静而沉着，似乎只是交谈中临时起意的随口一句笑言：
“是色域映射算法，不如给您看看具体代码吧。
我去拿电脑——”
而他的胳膊也在同一时间，被骤然出现的强劲力道架住。
熟悉的火辣辣的疼。
沈砚如同前天第三次例会上他伸手指着杜诗怡时一样，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冷冷阻住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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