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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在警局门口与吴晴柔道别，他们并肩走在路旁的人行道上。
裴书然小巧的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晏时臻帮他把围巾紧了紧，装似不经意地问：“如果当初没有我，你会怎么选？”
是像吴晴柔一样不死不休，还是像王琦那样在躲藏中等待能重回阳光下的机会，或是像肖荼，自暴自弃，在幻觉中放弃余生。
“我和你一样的。”
裴书然声音温软。
“那现在的你，还想要什么？”
晏时臻轻轻地拍拍他的脑袋。
裴书然不假思索地说：“想和你在一起。”
晏时臻一时愣住，停下脚步，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这是你最想要的吗？”
“当然。”
裴书然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眉眼，笃定地说。
“那我明白了。”
晏时臻轻声说。
“你明白什么了？”
系统不禁发问，他发现这两个人越来越会打哑谜了。
晏时臻含糊地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想，他早该问的，他也终于明白了，如果说当初的黑化值是以被背叛的经历而来，那么现在，裴书然最想要的就是一段永不会背叛的关系。
而他将这种希望放在了晏时臻身上。
因为他是拉他出泥沼的人，裴书然现在只相信他。
他甚至不相信这个世界，只相信晏时臻。
第二天，他们请了假。
晏时臻带着裴书然去了游乐园，陪他坐过山车、跳楼机，甚至旋转木马、摩天轮。
第三天，他跟着裴书然上课，打工，形影不离。
第四天，他和裴书然去郊外看了一场烟花秀，与星月争辉。
第五天，他陪着裴书然打卡了最有名的几家美食店。
第六天，他让系统帮他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一夜积雪，他们打了一场雪仗。
第七天，他们像这世间最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手去看了电影。
第八天，他们出发去了最近的海边，在沙滩上堆了一座城堡。
第九天。
他与爱人在房里耳鬓厮磨，十指交缠。
温柔的吻落遍裴书然的全身，晏时臻隐忍而克制地宣示着对他的占有，裴书然却意外地放纵且热情，仿佛愿意接受他的所有。
海边民宿的落地窗能看到无垠的大海，他们被广袤的深海拥抱着，在星与月的辉光之下，各自许下了无声的誓言。
凌晨前最黑暗的时刻，裴书然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犹豫了几秒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等到晏时臻出来，裴书然帮他吹干了头发，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海风冷得入骨，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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