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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把她拉到面前，解开包头发的浴巾，将头发都打散，“湿着头发容易着凉。”
感到后颈一凉，她下意识瑟缩，不着痕迹地退开：“我自己来。”
林奈却将她按住，温热的指腹触碰到露在外的锁骨，使之不禁一颤。
“别动，”
林奈按下吹风机开关，细白修长的手指在她墨发间穿梭，“很快就好。”
心猛地跳了跳，何青柔没再动。
吹风机开的中档热风，温度刚刚好，头皮上时不时的触感，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面前的镜子里，照出她俩不是依偎却胜似依偎的模样。
何青柔颤了颤眼，侧脸移开视线，却蓦地撞进林奈手心里。
两人都随之顿住。
林奈的手热乎，指尖又不小心碰到她的耳朵。
许是记起了什么，何青柔身体上的反应实诚，耳根子都发烫。
还是林奈先反应过来，先下移手，转而撩起一小撮头发，佯作什么也没发生，淡定从容地继续吹。
不到十分钟，头发吹干。
挂吹风机到墙壁上，林奈镇定说：“可以了。”
何青柔点点头，耳朵尖已经变得微红，好在被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不会被对方发现。
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更为怪异，本来早先就不对味，现在愈发尴尬。
方才洗完澡的水汽还未完全消散，这边的温度比起外头稍稍偏高，甫一抬头，无心瞧见林奈微敞开的领口，看到白皙的皮肤，何青柔又打住，接着垂眸敛眉。
“我先出去了。”
她说，侧身避开林奈出浴室。
经过刚才那一遭，两人之间忽多了一种微妙之感，仿佛连了根无形的线，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制住自己。
何青柔窝在床头翻资料，余光却好几次看向林奈。
林奈又在看手机，白皙细嫩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表情严肃认真，紧抿着唇，应该是在处理公事。
林奈的唇形很好看，两边薄中间呈M状，挺翘且饱满，是现在很流行的唇形，她不怎么涂口红，但由于唇色本就红润，丝毫不失风情。
由于一直低垂着脑袋，林奈额前的碎发飘落，挡了半张脸，从何青柔这个角度看，只能隐约看到精致的轮廓，以及那半阖的粉唇。
何青柔紧了紧手，不由得又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个被缭绕水汽模糊的身形，迎着水流晃动，头微扬起……想起她们的第一个晚上。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林奈，那晚过得稀里糊涂的，好多方面都没太关注，连这人的样貌都没往心里记。
眼下多瞧一会儿，突然感觉对方那张脸挺出众漂亮……比何青柔遇到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你盯了几分钟了，我看起来很稀罕？”
林奈抬头，打断她的出神。
何青柔微窘，但面上万分镇定，张口就辩解：“没看你，我在想事情。”
看穿不拆台，林奈轻笑了声。
何青柔把资料放到一边，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喝，凉意顺喉而下，瞬时将杂七杂八的别扭念头冲散许多。
之后两人都沉默少语，时间过得飞快，愣一次神的功夫就凌晨了。
关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上了床，林奈打个招呼：“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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