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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转头看向他，目光复杂。
这个年轻人看似轻佻，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忽视。
“继续说。”
金麟示意。
“这些药物并非随机流入市场，而是有目的地被推广。”
盛忆清冷静地分析，“精神力的提升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没有实质性的诱惑，但对于我们向导和哨兵却是致命的吸引。
如果这种药剂真是从虫族身上提取，那联盟内部的某些势力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自我提升，更可能是为了控制。”
金麟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缓缓握紧了手中的箱子，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试图用药剂掌控向导和哨兵的精神力？”
“可能性很高。”
盛忆清抬头看向金麟，语气中少了几分玩笑，多了几分认真，“虫族最擅长侵蚀精神力，而药剂的初步效果能让人放下戒心。
等到发现问题时，可能已经太迟了。”
“更何况现如今分化者还是少数的存在，分化后身体机能和寿命的增加对普通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诱惑。”
金麟陷入了沉思，既然能研发出提升分化着精神力的药物，谁都说不好是不是又会流出激发普通人分化的药物，说不定有人已经着手研究了。
“我怀疑高层内部有不少人参与其中。”
裴烛冷声道，目光锐利地盯着金麟，“黑市里那些高规格的武器，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东西。
金叔，这背后一定有问题。”
金麟眉头紧锁，片刻后缓缓点头“这件事我会彻查。
如果军方内部真的有勾结，无论是谁，都绝不姑息。”
金麟的目光落在盛忆清身上，越看越觉得熟悉。
少年白色的发丝在晨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他低头微微皱眉，仿佛在细细思索，又仿佛在拼凑着某个复杂的谜题。
这种从容，冷静，甚至有几分锋利的气质，和阿渊年轻时何其相似。
金麟心中一震，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裴烛曾问过的问题：
“金叔，有种人精神体无法显现，但精神海内存在，这可能吗？”
他当时便有片刻的猜疑，但现在，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假设，盛忆清，可能不仅与传承一脉甚至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金上将？”
盛忆清察觉到金麟的目光，略微抬眼，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他。
金麟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抱歉，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盛忆清没有多问，只是收回了目光。
他微微挑眉，似乎在等待金麟继续发言。
“我能叫你忆清?”
金鳞问道。
“当然。”
盛忆清对这位上将有着说不出来的好感，不介意对方相对亲近的称呼。
盛忆清的笑容深深的映在金鳞的脑海里，“你跟小烛一样叫我金叔把，这次多亏了你们带回来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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