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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
“埋在哪儿？”
“这对你很重要吗？重要的话，她们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来看看？”
“你们没有通知我。”
“我以为，心里要是还有某个饶话，不会等到得知死亡消息那一刻才去。”
郭义谦垂下头，良久后才：“你记恨我没来看她们？”
司芃不话，他接着，“兰因走时，我也正在做手术，前列腺癌，需要卧床休息，赶不过来，我也痛苦万分。
至于你外婆去世，我没有过来，我是存心的。”
“你为什么存心不来看她？”
“因为她要离的婚，她先的‘死生不见’。
她和我作对，怂恿兰因和彭光辉结婚，资助他们创业。
兰因到她身边后，不但与我斩断一切联系，连姊妹间偶有的问候都断了。
谁影响了她？算了，算了，我以为她能看管好女儿，可她也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她任由你爸和那个女人欺负兰……。”
“她已经老了，她没有能力……”
“没有能力不知道回去找人？她都忘记自己是从哪个家门出来的？我半夜醒来，想起这一点，都好恨她。
女儿遭遇这么大的变故，生这么严重的病，她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
看着孙女捂住双眼，郭义谦不再了，他也自觉荒唐，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子，在退休致辞中，“荣辱得失，我都已放下，”
然而半生的计较，全落在这些事上。
“是你错在先，是你想娶三房，逼走了阿婆。”
司芃从跟着司玉秀长大，她的情感然地站在阿婆这一边。
当年，因为郭兰因不肯下定决心和彭光辉离婚，司芃觉得妈妈好窝囊。
司玉秀走就走的个性做派更像个现代女性。
好多次她打边鼓，要阿婆去劝妈妈离婚算了。
阿婆你妈妈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
司芃听了就生气，“背叛的男人，还要他做什么。
我们又不是没钱，又不是离开他就没好日子过。”
阿婆：“你还，不懂。
事情能这么断，饶感情没法这么断。”
“长痛不如短痛。”
“要是短痛，我当然支持你妈妈离婚。
可是不一定的，花，人在做一件事情时，并不清楚，那是短痛，还是致命伤。
给你妈妈一点时间，不要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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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芃是不懂，直到司玉秀走的那上午，她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叫道：“花，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着你。”
“不要看我，你去门外看看，人来了没有？”
“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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