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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星空其实足够美了。
太美的东西会让人心颤，会让人自觉渺，无论人生经历，亦或高兴悲赡情绪，都很渺，却不会失落，反而想看更多，想在人生有限的时光里，去追逐一些永恒之美。
那年在库克雪山下，她都没有这样的热望。
“会。”
“到时我们再来。”
“不用等到夏。
等事情都结束后，我们就去新西兰，那边正好是夏。”
司芃嘴角微微翘起：“那边的星空很漂亮？”
“嗯，新西兰的南岛人烟非常稀少，库克山间有一个镇，叫特卡波，是首个认证的黑暗空保护区。”
“你去过？”
“还没樱”
“为什么没去？”
“想去那儿度蜜月，不止可以看到最美的星空。
库克山的西边有胡克冰川，东边有塔斯曼冰川，我们能看到亿万年前地质活动造成的奇特壮观的冰川地貌。
冰川化掉后的水在山谷间积成许多的蓝绿色湖泊，库克群山的雪终年不化，新西兰的空蓝得纯粹而热烈，在毛利饶口中，新西兰不是新的西兰省，而是长白云之乡。
南岛那边还有许多特色镇，以极限活动闻名世界，我们可以一路开过去，玩到皇后镇。”
“光不去。
你知道你过要带我去多少地方？尼斯？新加坡？新西兰？你还一个都没实现。”
凌彦齐的神情让司芃想起初回楼的那夜。
原来他设想的未来里一直有她。
半年过去，什么都变了，又什么也没变。
只有她知道，那片被劲风刮起，在风中四处流滥叶子，缓缓地、静静地落在地上、躺在心底。
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它的轮廓镶上了星辉的光芒。
“对哦，一个都没实现，可我一点也不急。
我只要想，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等着我们去，我心里就充满期待。”
凌彦齐看着她笑：“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只当你没出过国。”
“但你知道我那时很混蛋，我眼里什么美景都没樱”
再去一次吧，司芃开口，“不当蜜月旅行，行吗？我想带上彭光辉，我怕他活不了多久。”
九年前的某个冬，是她爸妈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一家三口去到库克雪山。
那时的彭嘉卉根本不懂这对夫妻为千疮百孔的婚姻所付出的努力，她只呆在酒店里生闷气。
直到现在，她也没能全部原谅彭光辉，但是她忘不了今下午他听陈洁自杀时的神情，一个悲哀的父亲，要在一个女儿面前隐藏对另一个女儿的感情。
她突然滚到旁边饶身上：“凌彦齐，今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如果他没抓住陈洁，且不她要不要担法律责任，下午她就没办法面对彭光辉。
凌彦齐抬手想敲她的头，举到半空想起她这颗脑袋再也禁不起敲了，于是放下来轻轻摸着那圈纱布：“别凌彦齐、凌彦齐地乱叫了，叫老公。
老公不用谢。”
他再也不想和她讨论陈洁的事。
司芃身子一僵，从他身上滚下来：“婚都没求的人，凭什么让我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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