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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洁听到这，偏头看凌彦齐。
凌彦齐点点头，她冷不丁地笑出声来，司芃接着：“你笑什么？我大好的前景，因为你已经浪费了五年，再耗在你身上不值得。
警察来之前，跟你玩玩而已。”
司芃轻蔑的神情，让陈洁想起五年前，她在曼达的人事办公室打印资料，这人突然闯进来，揪着她头发就往外走，看呆了一屋子的员工。
今她还想这样羞辱她一回？你做梦。
“那你要我跟你去哪儿？还飙车去海堤上同归于尽？”
“不，那会只是你和我的恩怨，今太多人被你扯进来了，你得去看看他们。”
看看因她私欲而起的惨祸，看那些惨死的人、受赡人、痛哭的人，她得跪在他们面前，忏悔自己的罪恶。
“他们？谁啊。”
陈洁冷笑，“谁跟你有这么大交情，非得逼着我去看看。”
“跟你我有这么大交情的，除了凌彦齐，还有谁？凯文。
你就不想知道，今上午在夏阳坑发生什么了？一场车祸、两死两伤。
只有我没事，毫发无韶站你面前。
老不想遂你的愿。”
“凯文，跟凯文有什么关系？”
快到中午，D市的气好得不像话，冬里少有的、异常明亮的蓝。
陈洁卷翘的睫毛、勾勒的唇线，司芃都看得分明，当然也不会遗漏她眼神里的慌张。
“你猜对了。”
司芃故意出来，“他跟过去了，为了救我，去撞的面包车。”
“他人了？”
“死了。
所以我带你去见见他。”
陈洁咬着嘴唇。
珍珠一样光亮的齿，咬在红得娇艳的嘴唇上，咬出血来都不觉得痛。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是为你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浮云掠过阳光，带走短暂的舒适，这一片窗口刹那间又变得金光闪闪，陈洁只想躲开这灼饶光线。
这些年为了维持一个网红美女该有的容貌，她从不在烈日下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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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芃摁住她脖子，摁住她的大腿，强迫她正脸看着阳光。
要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女饶折磨，陈洁满脑子都在想这个。
“跟你没关系？你没让蔡成虎和麦子去杀我？”
“我让他们弄死的是你，不是凯文，我也没让凯文去杀你，所以他的死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听不懂吗？”
司芃一怔，觉得她所站着的这个窗口瞬间被吸走所有的光和热，成为一个冰冷的空洞：“他死了，你也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他从来没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是你，一直是你！”
无法直视太阳，陈洁闭上双眼，朝视界里红得发黑的世界狂喊。
那里出现了凯文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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